阮綿彎唇一笑:“我想了想,便將它做為咱們的定情信物吧!雖不值錢,但很有意義。”
齊民瞻點點頭:“我很喜歡。”
這枚玉墜對他來說,意義非凡。
他們第一次見面,他從她手裡騙走了這枚玉墜,後來,他走投無路,也是憑這枚玉墜同她相認。
捏了捏,荷包裡還裝有東西,掏出來一瞧,是一方帕子。
帕子上也繡著花樣,茂盛的草叢裡,一隻矯健有力的蛐蛐正欲跳躍而起。
“這……”
女子大多在帕子上繡些花花草草,男子的帕子松竹居多,為何給他繡蛐蛐兒,齊民瞻疑惑不解。
阮綿一臉戲謔:“賠你的威震大將軍。”
“哈哈哈……”
齊民瞻爽朗的笑聲裡透著無盡的歡悅,年少時整日無所事事,那段日子沉迷鬥蛐蛐兒,這隻其實是被另一隻咬死的。
他將荷包遞向她:“你給為夫戴上吧!”
阮綿接過,認真的繫到他腰間的玉帶上。
“聽說你還藏了只荷包?”
齊民瞻從袖中掏出一隻鼓鼓的荷包:
“在這兒。”
阮綿拿過來,荷包上的刺繡早已磨損,顏色也失了鮮亮,可見這廝沒少拿出來摩挲。
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個畫面:
夜幕籠罩,硝煙瀰漫的戰場上,疲憊的將士們終於有了絲喘息的機會,滿身刀傷的少年將軍獨坐在孤燈下,小心翼翼的捏著一枚荷包,滿眼柔情和思念。
她的心中頓時湧起千般滋味,酸酸的,摻雜著絲絲的甜蜜,又夾雜著淡淡的苦澀,不由溼了眼眶:
“都破成這樣了,該扔了。”
齊民瞻拿回荷包,熟練的塞回袖籠中:
“你送的東西,我都要留著。”
......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