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以後交由你來負責,但凡奸邪作惡之徒,一概嚴懲不貸,宮中不是藏汙納垢之地,本宮絕不姑息!”
“是,奴婢定不負娘娘所託。”
阮綿揮了揮手,常歡領命出去。
齊民瞻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安排諸般事宜,條理明晰,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
雖早已見識過她幹練果決的模樣,但還是忍不住被吸引。
他接手的是一個千瘡百孔的江山,她接掌的如何不是一個弊病叢生的後宮?
這些日子,她不急不躁,先後懲辦了各處中飽私囊貪墨之人,清理了奢華靡費之風,明晰了權責分派......短短的時間內,宮中已大變了模樣。
她經歷過世間的黑暗,見到過世間的殘缺和不足,可她卻從不抱怨,不屈服,不氣餒。
她坦然的接受世間的一切,好的,壞的,並用她的聰明才智去改變那些不完美,想方設法將現實的不足與期待的美好達成平衡。
阮綿一轉身,便見男人一眨不眨的望著自己,眼中滿是痴迷,她揚眉:
“這般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貼了金?”
齊民瞻長臂一展,將人拉著坐到自己膝上,清雅的女兒香沁入心肺,他將頭埋直妻子頸間,心中無比滿足熨帖。
這樣的女子是他的,鍾情於他,願同他共擔風雨,願為他生兒育女,願與他執手偕老,他何其有幸!
灼熱的氣息噴灑脖頸間,引得阮綿半邊身子發麻。
她輕推他:“我如今是真的不能跟你折騰了,你且安生些吧!”
聞言,齊民瞻悶笑不已,頭從她脖頸間抬起,輕刮她翹立的小鼻樑道:
“我在想,若你非是女兒身,憑你的本事,入官場也定能大展拳腳,有一番作為。”
阮綿來了興致,攬著他的脖子問:
“若我是男子,憑咱倆這關係,你會給我個什麼官當?”
齊民瞻睨了她一眼:“若你是男子,咱倆沒關係。”
一聽這話,阮綿立馬不幹了:
“難不成你喜歡我,只因我是女兒身?你怎麼這般膚淺!難道你不垂涎我這紅顏禍水的美貌,和萬里挑一的性子?”
齊民瞻想起,早年聽阿孃身邊的嬤嬤說過,有孕的女子心境起伏大,常常會有些荒誕莫名的想法,一定要順從。
昨晚陪她下棋,他的白子將她的黑子團團包圍,他撿起黑子,隨意丟到了她的棋罐裡,抬頭卻見她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你怎麼能對我的棋子這麼粗魯?它們為我衝鋒陷陣,九死一生,吃盡了苦頭,你合該對它們客氣些!”
後來,他所有好話說盡,甚至跟她的棋子道了歉,才將人哄好。
強烈的求生欲讓齊民瞻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找補:
“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極喜歡。”
“當真?”
“自然!”
阮綿冷哼,一臉高傲和嫌棄:
“我若是男子,自是要娶妻延續香火的,才不會跟你鬼混!”
齊民瞻:“......”
曹景瀾請了媒人去萬家提親,萬管家特意派人來將綠茉接回去詢問其意見,一向大咧咧的綠茉難得羞羞答答起來。
見她不言語,萬管家道:“你若不反對,我便答應了。這孩子是為父看著長大的,人品性情沒得說,他既誠意求娶,將來定會好生待你。”
“婚姻大事,女兒自然要聽爹爹的。”
綠茉紅著臉道:“只是,如今姑娘有了身孕,我想等姑娘平安誕下龍嗣再成婚。”
萬管家自是同意。
“揭筒”很快被投放到宮中各處,常歡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