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對阿依娜公主沒興趣。
阿依娜難以置信,她自認為她的容貌足夠令男人痴迷,且這些年,她來大郯苦習琴棋書畫,舞姿樂器更是卓絕非凡。
而那位皇后,據她所聞,並無才名。
她決定再為自己爭取一次:“陛下何必一口回絕,不若先......”
“送客。”
齊民瞻直接下了逐客令。
阿依娜:“......”
竟不給她絲毫機會。
使臣忙跪地致歉,並將地上的盟約書撿起,絕口不再提和親之事,只一再懇請齊民瞻施以援手。
阿依娜望著上首的男子,還想再說什麼,只見男子長眉如鋒,眸黑如墨,冷厲的目光如千年寒冰,化作無數把利刃朝她逼來,她嚇得身子輕顫,垂下頭再不敢言語。
齊民瞻冷著臉,接過使臣從地上撿起的盟書,重新放回桌案上。
九七幾人已稟告了陽狄國情形,他早已在心中做好了籌劃。
使臣和阿依娜聽完他的謀劃和部署皆欽佩不已,真誠跪地表示感謝後離開了。
臨走前,阿依娜忍不住再看向年輕的帝王,卻見他冷著臉直接離開了,連半個眼神都不曾施捨給她。
使臣尷尬的張了張嘴,來皇宮前,公主要他在皇帝面前提和親一事。
公主離家多年,國君哪裡捨得送她來和親。
況且國君身子漸漸不足,三皇子年紀尚小,以後還要靠公主主持大局,怎能嫁到他國?
他百般勸說,奈何公主心意堅定......
幸好,大郯皇帝拒絕了。
陳氏自那次賞菊宴離宮後,就發現已懷了近兩個月身孕,柳哲十分緊張,直到第三個月坐穩了胎,才勉強同意她張羅醫館之事。
開業那天,阮綿令常歡代表中宮送去賀禮,慶安大長公主和當日出席的各家夫人亦送去了賀禮。
朝中雖仍有人認為此種行徑有傷風化,卻也只敢私下議論幾句,無人敢公然鬧將出來。
無論勳貴世家,還是普通民女婦人,陳氏皆一視同仁為她們醫治。
很多人的陳年頑疾經她的手,得到根治,陳氏妙手回春,美名遠播,還招收了許多女弟子,親自傳授醫術。
天氣漸冷,又下了雪,阮綿漸漸不再出屋。齊民瞻將許多朝事交由大臣們處理,他則將更多的時間用來陪伴妻子。
朝中一切慢慢步入正軌,新政也有條不紊的推行著,雖有阻礙,但並不大。
當初四大家族被剷除,連根帶泥,很多勳貴世家都受到了削弱和打壓。
如今朝廷許多重臣要員都是皇帝親自提拔上來的,自然會擁護皇帝的主張。
即便有不同的意見,他們根基尚淺,無法阻擋大勢所趨,也只能隨大流。
六月初,天氣微熱。
因著阮綿有孕,齊民瞻怕她受顛簸之苦,今年夏日沒再出城避暑。
屋中適當多放了些冰盆,開著窗,尚算涼爽。
齊民瞻倚在羅漢床上,手裡翻著本兵書,絲毫不受腿上傳來的微微刺痛影響。
“九百三十七,九百三十八,九百三十九……”
阮綿側倚在另一邊,在圓鼓鼓的肚皮下方放了個墊子,拖著沉重的孕肚,將他寬大的褲腿捲起,把他腿上濃密的毛髮一根一根拔下,放到一旁的托盤裡。
“不拔了,不拔了,手疼死了,這麼多毛,我看你就是隻猴子!”
阮綿的手指早已又紅又腫,卻連一條腿上的毛都沒拔完,不由有些氣惱。
這廝的腿又長又勻稱,一腿毛太有礙觀瞻,她瞧著不爽,於是每天無事就給他拔毛。
齊民瞻放下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