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難產而亡之後,是太后主持了皇后的喪禮,接著她便以皇后宮中宮人侍奉不當導致先後難產之名處置了先後宮中的好幾個宮人。」
「殿下,是太后害死了先皇后啊!」入秋高聲道,她越想越覺得就是太后害死了皇后,「先後喪禮是太后親自操持!停靈沒幾日便葬了先後。」
即便入秋不說,遊玉歲也猜到了太后是害死他母后的元兇,他出生之時,突厥與大景開戰,遊奉雲御駕親徵,他的外祖隨行。
遊奉雲無暇顧及宮中,謝家只有體弱多病的謝老夫人並幾個孫兒在家,難怪太后敢挑那個時候下手。
她就是算準了所有人都顧及不到他的母后,所以才敢如此算計他的母后。等事情塵埃落定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而且,在他母后懷孕之時便有太醫說過他母后可能難產,所以就連遊奉雲都沒有懷疑過他母后的真正死因。
是不是有一種可能,他母后可能難產這種話也是太后買通太醫說的!
那一刻,遊玉歲不由捏斷了自己的指甲,鮮血如注,然而遊玉歲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為什麼十五世他都沒有發覺母后的死亡沒有一點點不對勁?為什麼他的感覺如此遲鈍?為什麼他不對過往的事情生出絲毫懷疑?
遊玉歲開始忍不住懷疑自己,懷疑自己活著的意義。
「殿下,別哭了。」
一隻手的指腹輕輕地拔掉遊玉歲臉上的淚水,遊玉歲愣愣地看著面前的霍西陵道:「孤,哭了嗎?」
一張滿是淚痕的臉從霍西陵的眼睛中映照出來,遊玉歲這才發現自己哭得有多厲害。
「太后、李家,他們都會付出代價的。」霍西陵拉住遊玉歲的手道。
「嗯。」遊玉歲應了一聲道。
「我們離開吧,孤不想待在這裡了。」遊玉歲抱住霍西陵道。
「好。」
話音落下,霍西陵將遊玉歲打橫抱起,帶著他走出了這暗無天日的地牢。
那個時候,被霍西陵抱在懷裡的遊玉歲擁有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從一開始,遊玉歲便被霍西陵吸引了注意,他想得到霍西陵所有的愛,甚至願意用自己的所有去交換。
如今,他在霍西陵感受到的安全感便是他一直所追尋的東西。
等遊玉歲醒來的時候,他的手指已經被崔宴包紮好了,手上的其它地方也都上好了藥。
「你醒了?」崔宴看著睜開眼睛的遊玉歲道。
「西陵呢?」遊玉歲坐起身子道。
崔宴將手裡的藥放好後道:「去找你表哥了,說今晚就會有結果。」
話音落下,遊玉歲抬起頭看向窗外,原來天已經黑了。
「我在哪裡?」遊玉歲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我的別院,平時我都不讓其他人進的。」崔宴笑著道。
「我出來這麼久不回去,父皇他……」遊玉歲皺起眉頭,明顯皇子夜不歸宿是一件麻煩事。
崔宴聞言不由好笑,這個時候太子居然才想起這種事。正當他想開口說霍西陵已經幫你把所有事情處理好了,說你突然病倒,事急從權送來他這裡,陛下不會追究的時候,霍西陵和謝檀踏著月色從外面走了進來。
「西陵!」
一瞬間,遊玉歲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霍西陵吸引過去了。
話憋在口中十分難受的崔宴:……
算了,太子都不在乎,他解釋個什麼。
「殿下,我們查到了。」謝檀神色嚴肅地說道。
作為大理寺少卿,謝檀自然有權力提審犯人,被收監的李太醫自然是被他親自審問了一番。
也幸好他們去的及時,要不然以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