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突厥國師盯向了阿史那哲身後的隨從,那隨從嚇得要死只能硬著頭皮道:「的確是痛到不行的時候才能吃一顆。」
突厥國師聞言不由攥緊了手裡的韁繩,看著還在努力乾嘔爭取把藥嘔出來的阿史那哲說不出話來。
而崔宴也很無語,誰能知道突厥太子那麼不能忍痛,直接把他的止疼藥當糖豆吃。
「其實補救的方法不是沒有。」崔宴開口道。
他剛一說完,幾十個突厥人齊齊盯著他,崔宴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為了兩國的和平他只能道:「回去好好養養身子,多吃補腎的東西,兩年之內不要近女色,就行。」
話音落下,突厥太子阿史那哲也不繼續吐了,突厥國師看了一眼崔宴道:「多謝。」
隨後,突厥國師看向為首的遊玉歲道:「多謝大景太子相送,我們就告辭了,有緣再見。」
說完這句話,突厥國師和突厥太子率先打馬離去,緊接著數十護衛緊隨而去,揚起一片灰塵。
等突厥使團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後,遊玉歲看向一旁的崔宴道:「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崔宴無辜道:「他不聽醫囑,把止疼藥當糖豆吃,誰能想到。」
這個的確是誰都沒有想到的,而遊玉歲則是繼續問道:「那他的腎還能好嗎?」
只見崔宴淡淡地看了遊玉歲一眼道:「你說呢。」
遊玉歲明白了,那怕是好不了了。
遠在皇宮的遊奉雲在聽聞太子用別具一格的方式送走突厥太子之後龍心大悅,當即決定給霍西陵多放一天假,讓他好好陪著太子玩。
「你說朕的太子怎麼就這麼厲害呢?」宣德殿中游奉雲批完一本奏摺後看著一旁的安海說道。
「太子可是陛下的孩子,能不厲害。」安海笑著說道,實際上他想的是,太子和陛下是如出一轍的損,而且還是損到家了。
「聽說突厥太子吃了很多崔太醫的止疼藥?」遊奉雲開口問道。
安海公公聞言看了一下游奉雲的表情道:「回陛下,是有這麼一回事。」
「聽說這個藥還能損傷腎?」遊奉雲似乎在思考什麼。
「的確如此。」安海公公道,「崔太醫都叮囑突厥太子只能在疼得受不了的時候才吃一顆,誰能想到他將藥丸當糖豆吃了,這下可不就損傷到了腎嗎?」
遊奉雲聞言目光沉沉,片刻後才道:「若是突厥太子真的敢對大景不利,你就讓在突厥的眼線將這件事宣揚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突厥太子不能人道。」
突厥內部可不是鐵板一塊,突厥可汗所佔領的豐美草原在別的部落首領眼中也是一塊誘人的肥肉。
「是。」安海聞言心頭一驚,他知道遊奉雲是準備日後用這件事分裂突厥內部,這樣的帝王心術讓安海也忍不住汗毛倒立。
就在安海對遊奉雲又敬又畏的時候,遊奉雲丟開手裡的奏摺笑道:「朕的歲歲怎麼這麼厲害呢,身邊的太醫也好厲害,不知不覺中就坑了突厥太子一把,只給霍西陵多放一天假實在是太委屈歲歲了。」
安海:……
「要不陛下您再給霍小將軍多放一天假?」安海開口試探道。
「不行。」遊奉雲立刻拒絕,「年輕的時候怎麼能光顧著感情,要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事業上,給點甜頭就差不多了,給多了,心就收不回來了。」
安海:……陛下您開心就好。
突厥太子離開的第二天,已經在雎鳩宮停靈三日的皇貴妃終於下葬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要是繼續跪下去他們可就真的吃不消了。
皇貴妃被葬在了遊奉雲為自己修建的帝陵附近,規規矩矩的位置,讓人挑不出錯來,既沒有什麼逾越的地方,也沒有什麼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