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溫泉和釣魚他都很喜歡,但是他突然離開這是貿然離職,陛下如果治罪,誰擔待得起。
顧慎瞪著他,直說自己要下車,他要回去編書。
只見謝意攔住了他,開口問道:「你可知道長安中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顧慎看著他道:「陛下舉辦千秋宴啊,怎麼了?」
謝意:……看來他這個老朋友是編書編得雙耳不聞窗外事了。
於是謝意嘆了一口氣道:「陛下有意傳位於梁王。」
「什麼!」顧慎震驚,然後立馬道,「那你放我下去,我要找陛下說理去。」
他們大景哪有什麼兄終弟及的說法,他看他的學生才是最完美的皇位繼承人。
謝意立刻把人拉住,然後壓低了聲音道:「此事並非你看著的那樣。」
顧慎聞言立刻警覺了起來,小聲問道:「這其中可有什麼隱情?」
只見謝意低聲道:「這是陛下做的一場局。」
話音落下,謝意取來一張簡略的地圖道:「你看,梁國位於何處?」
顧慎自然知道梁國位於何處,他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承擔著拱衛王都的作用,非帝王深信之人不可為梁王。
只見謝意將地圖收好後道:「你既然知道梁國位置的重要性,那你就明白陛下為何要用皇位釣著梁王了。」
顧慎聞言閉目片刻,很快他就將一切想通了,陛下是用皇位將梁王和自己綁在同一條戰線,為到時候的削藩做準備。
如果現在這個時候有人去勸陛下,怕是不僅會無功而返還會引起陛下的厭惡。
聰明人的做法就是徹底避開這件事,讓梁王真的以為自己可以成為皇太弟。
「朝中,能夠讓陛下聽進去自己說的話的,不過寥寥幾人。」謝意輕聲說道,「蘇相一個,我一個,還有遠在邊塞的大將軍。」
「到時候他們肯定會用盡各種方法逼我出面。」謝意想到自己家門口圍著的一群人就頭疼,那些都是大皇子黨和三皇子黨的人。
「那你帶我走幹什麼?」顧慎覺得莫名其妙。
只見謝意看了顧慎一眼道:「你的身份是什麼?」
「太子太師。」顧慎想也沒想就回答道。
「還有呢?」謝意繼續問。
顧慎想了想遲疑地道:「當世大儒,還是朝中部分官員的老師。」
「你既為太子太師,那你就被劃到了太子陣營,你的身份和地位都有足夠的影響力,不管陛下會不會聽你的,他們都會想盡辦法讓你為太子打抱不平,讓你去阻止陛下傳位於梁王。」謝意開口解釋道。
「原來如此。」顧慎垂眸,他閒雲野鶴多年,從不涉足政事,竟然還沒有想到這一層。
隨後,顧慎抓著謝意的衣領道:「你告訴我擅離職守,陛下要是問罪怎麼辦?」
只見謝意把顧慎的手開啟道:「我已經幫你請了假了,說你老毛病犯了,帶你去驪山溫泉小住一段時間。」
「陛下準了嗎?」顧慎開口問道。
「編書又不急於一時,自然是準了的。」謝意開口說道,「還有崔家那小子幫你做假證明,你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那就好,那就好。」顧慎聞言露出了笑容,果然沒白和老謝做朋友,有事想著他,跑路也帶著他,什麼事還都給他辦齊全了。
沒了其餘問題的顧慎也有心情打量馬車了,他看著馬車上兩個裹著紅綢十分擠佔位置的大箱子忍不住問道:「這什麼東西?」
行李什麼的不應該放在後面的馬車裡嗎?怎麼放到這裡擠位置。
只見謝意目光柔和道:「這是歲歲給我準備的紅包。」
雖然這個箱子包的像嫁妝,還差點被霍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