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陵看著給自己上藥的遊玉歲,他知道現在的太子精神有點不正常,他或許應該去找崔太醫問問。
「好了。」遊玉歲將手指從霍西陵臉上收回後道。
「多謝殿下。」霍西陵握住遊玉歲的手道。
然後,霍西陵便拉著遊玉歲去梳洗,親手給遊玉歲梳好髮髻戴好玉冠,穿好衣服,又陪著遊玉歲用了早膳,把人放在院子裡的躺椅上,送上點心和茶水才離開遊玉歲去訓練東宮的守衛。
霍西陵對東宮守衛的訓練,全是漠北軍軍營裡進行的訓練,他姐夫手下的漠北軍幾乎全年守在邊塞,為了與突厥作戰,同時為了減少戰士死亡,漠北軍的訓練方式可以說是殘酷。
只不過訓練了半個時辰,東宮的守衛便已經東倒西歪站立不起。
霍西陵看著他們眼含嫌棄,最終還是給了他們休息的時間,自己則是去了太醫院一趟。
太醫院中,崔宴正在自己的藥房中指導著藥童製藥,都是一些跌打損傷的傷藥。
崔宴看見霍西陵來了,眉毛一挑,指著那些瓶瓶罐罐道:「來得正好,這是太子殿下要我給東宮守衛做的傷藥,正好你一起帶回去。」
自從霍西陵擔任了太子門大夫,負責東宮安全後,東宮之中處處都是哀嚎聲。太子殿下看不下去,又給這群守衛加餐,又給準備傷藥的,若是普通士兵怕是恨不得捲鋪蓋立刻投入太子麾下。
也不知道這群出身世家貴族旁支的良家子能不能知恩圖報,將守衛太子安全當做重任。
「崔太醫,這次我來是有事相問。」霍西陵看了一眼磨藥的藥童說道。
崔宴知道霍西陵有話要問自己,於是開口道:「小小,出去玩一會兒。」
說完,崔宴便塞給了小小一個糖,小小接過糖說了一聲「謝謝公子」便歡天喜地地跑了出去,隨手給崔宴和霍西陵帶上了門。
「說吧,什麼事?」崔宴坐下後問道。
霍西陵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便將這些天太子情緒不正常的事告知了崔宴。
崔宴聽完欲言又止地看著霍西陵,最後道:「你確定不是殿下對你佔有慾強,怕你和別人跑了?」
「不是。」霍西陵只能將遊玉歲當時的神態和表現認認真真和崔宴說了。
崔宴不由皺眉,這的確已經遠遠超過了正常人對心愛之人的佔有慾了,他看著霍西陵問道:「除此之外,殿下還有什麼其它的表現嗎?比如睡眠什麼的。」
「殿下睡眠很淺,我睡在窗邊臥榻輕輕翻一個身,殿下也知道。」霍西陵認真回答道。
「警醒少眠,患得患失,情緒易失控,的確不是一件好事。」崔宴喃喃自語道。
「崔太醫有什麼辦法嗎?」霍西陵立刻問道。
只見崔宴睨了霍西陵一眼道:「我醫人不醫心,若想要他好,還得看你自己。」
「殿下這病,恐怕只有讓他感到足夠安穩才好得了。」
說完,崔宴已經提筆寫下了一張安神的方子。
「不知有用沒用,總之吃不死人,你先給殿下吃著吧。」崔宴將方子遞過去道。
那一刻,霍西陵的目光想要殺人。
崔宴無奈道:「我只不過說了實話而已。」
「心病還須心藥醫,說不定你找到太子心病的原因,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呢。」崔宴如此道。
霍西陵收下藥方低頭道:「我會的。」
說完,霍西陵便帶著那一堆傷藥離去。
「這地方有趣的事,可真多。」崔宴靠在椅子上笑著說道。
東宮之中,遊玉歲看完一本話本正躺在躺椅上蓋著狐裘淺眠,聽見腳步聲後便立刻睜開了眼睛。
「回來了?」遊玉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