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東宮準備著賀禮的時候,李蘇兩家便開始送嫁了。
李家之中雖然掛滿了紅色的綢緞和貼滿了喜字,但是從主人到下人各個都是臉色緊繃,沒有絲毫高興的模樣。看著不像嫡小姐出嫁,反而像是送瘟神。
他們並不期待這樁婚事,並且態度已經表現得很明確了,把李夕月嫁出去以後就當沒有這個女兒了。
李家其他幾房也對大房這個女兒多有抱怨,原本他們的女兒能夠嫁進高門,如今挑選婚事卻要降低一個檔次,這些全拜李夕月與人無媒苟合所賜,讓他們怎麼不心生怨恨。
於是,在這一片詭異的氣氛中,即便被能夠和大皇子成親成為大皇子妃的快樂沖昏了頭的李夕月也能明顯感覺到不對。
等喜婆將喜帕蓋在她的頭上扶著她走出李家大門的時候,李夕月忍不住回頭望叫了一聲父親母親。
只見站在臺階上的李父冷聲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從今以後不要再回來了。」
李夕月聞言心裡一驚,頓時想要上前問個為什麼,然而身邊的喜婆死死地拽住她,將她壓進了喜轎。
「吉時馬上要到了,小姐快點上花轎,不要誤了時辰。」
「快點快點,喜樂吹起來。」
話音落下,八個人抬的轎子被抬走,一箱箱嫁妝也被抬起,看著是十里紅妝不墮高門貴女的面子,實際上出門之時除卻父母,李家無一人相送。
而在蘇家,蘇盈盈的父母看著穿著嫁衣出嫁的女兒依依惜別,蘇母更是哭得像個淚人,對著蘇盈盈千叮嚀萬囑咐,蘇盈盈的兄長更是親自背著妹妹上花轎。
等送親的人走後,蘇母哭著道:「都怪你沒本事,我女兒又怎麼會嫁進那種見不得人的地方。」
蘇母在出了這檔子事之前早就為蘇盈盈挑好了人家,是蘇相學生的兒子,為人溫厚端莊,家教嚴格,知書達禮,且公公婆婆都是好相處的,雖不及皇家尊貴可勝在自在。
「事已至此,我們做父母的也只能為孩子多多做準備。」蘇盈盈的父親蘇舟開口說道。
為了不讓蘇盈盈被瞧不起,那嫁妝基本塞了蘇家大半家財,他們又給蘇盈盈添置了許多田莊鋪子,就是為了讓女兒嫁過去過得好一點。
等到暮色漸濃,兩邊的迎親隊伍才分別到達了大皇子的燕王府和三皇子的吳王府。
此刻,東宮的太子詹事帶著小太監們到吳王府送來了四箱禮物。
吳王府的長史見此不由略微驚訝,這可是來往客人中送禮最多的一位了。
只見謝令送上禮單道:「我一會兒還要去燕王府上送禮便不留了。」
謝令來得匆匆去也匆匆,還沒有等吳王府長史說什麼,人便已經坐上馬車走了。
壓根就沒打算留人喝酒的吳王府長史:……
「莫名其妙。」說完,吳王府長史便開啟了東宮的禮單。
「早生貴子四件套!」
什麼東西?在那一刻,吳王府長史彷彿覺得自己已經看不懂長安貴族送禮的套路了。
燕王府與吳王府相距甚遠,等謝令趕到的時候,燕王府的大皇子和李家小姐已經快要進行到拜堂了。
謝令見此直接快速送禮走入燕王府大堂找到崔宴一起吃瓜看戲。
被謝令風一般速度震驚了吳王府長史看了一下謝令遞過來的禮單忍不住發出了疑惑的聲音:「早生貴子四件套?」
此刻,站在大堂上的大皇子游玉衣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彷彿所有人都在盯著李夕月的肚子然後發出了輕蔑的聲音。
李夕月已經有孕三個月了,已經遮蓋不了懷像了,她的肚子把他們二人做過的醜事宣之於眾。
遊玉衣覺得有些世家不是誠心來參加他婚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