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蘇相的臉色青白交加,他還是保持著冷靜道:「若此人做了偽證又該如何?」
「一個小小醫館大夫,若是有人威逼利誘,迫使其做假證,損害皇子和皇室的名聲,你和這個所為的證人又該如何擔待?」蘇相厲聲責問道,氣勢壓人。
「如果這也算是證據,那麼本相隨便讓一個販夫走卒宣政殿作證你貪汙行賄是不是也可以?」蘇相看著面前的張御史,眼睛微眯,多年浸淫官場的氣勢猶如山嶽倒塌一般向張御史和麵前的老大夫壓去。
「小人不敢撒謊,醫館出診記錄都在,還有醫館那日在的病人都可以為小人作證,小人的的確確是去過燕王府的!」一旁的老大夫嚇得連忙開口證明自己的清白。
張御史則是笑了笑,對蘇相展露的威勢不以為意,他道:「既然燕王殿下沒有混淆皇室血脈的話,不如請燕王殿下來這宣政殿前讓太醫查一查,以證清白。」
話音落下,坐在宣政殿第二個臺階之上的遊玉歲笑了,張御史這是準備把遊玉衣的裡子面子逗扒了,也不知道李家是給了他多少錢,讓他願意做這種事情。
「你!」蘇相氣得不行當場呵斥道,「你這是置燕王殿下於何地!」
若是燕王真的來宣政殿還被太醫檢查了,無論他有沒有不舉,此事傳出後都會讓燕王淪為笑柄。
一旁的張御史對蘇相的指責不以為意,他向遊奉雲道:「陛下,皇室血脈不容混淆,還請陛下允許燕王殿下上殿自證,若是燕王殿下是清白的,臣自當自刎謝罪!」
話音落下,張御史便跪在了地上,無論是神情還是行為都是一副為遊奉雲好的樣子。
遊玉歲覺得,如果他是遊奉雲現在恐怕是一個頭兩個大了,之前賢妃母子廢了,但是梁王被扶了起來,朝堂之上勉強還算是三足鼎立,如果燕王這個時候被廢了,那麼平衡就算是徹底打破了。
遊玉歲忍不住看向遊奉雲,想看看他現在臉上的神情。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朝堂之上當背景的李太尉開口說話了,他道:「陛下,混淆皇室血脈茲事體大,不容輕視,還請陛下讓燕王殿下上殿自證。」
李太尉一開口,其餘臣子紛紛道:「還請陛下讓燕王殿下上殿自證。」
遊奉雲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自家兒子不成器極了,究竟是蠢成什麼樣才能被抓住這樣的把柄。
對於遊奉雲來說,這樣的蠢貨也沒有護著的必要了,只見他開口道:「傳燕王上殿。」
這句話一說完,以李太尉為首的臣子明顯露出了笑意,而蘇相見此卻是握緊了拳頭,蘇相可以十分肯定,這群人的手裡一定是掌握了什麼證據,否則他們怎麼敢在宣政殿上告狀。
此刻原本被禁足在家的燕王突然見到了原本應該待在遊奉雲身邊的安海公公,他不由驚喜道:「是父皇要見我嗎?」
安海公公點了點頭,然後道:「陛下宣殿下前往宣政殿,還請殿下隨奴才去吧。」
遊玉衣聞言皺眉,不應該是去宣德殿嗎?無緣無故的為什麼叫他去宣政殿。
「敢問公公,父皇叫我去宣政殿做什麼?」遊玉衣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個……」安海看了燕王一眼道,「等殿下去了便知道了。」
說完,安海低頭快速瞄了一眼,真的不舉了?
遊玉衣聞言只能忍住內心的好奇,跟上前面的安海公公前往宣政殿。
當遊玉衣踏入宣政殿大門的時候,他就立刻察覺到了宣政殿氣氛的微妙,尤其是當他走進來的時候,所有臣子都用一種意味深長且微妙的眼神看著他,這讓遊玉衣頭皮發麻。
而且,他的外祖蘇相更是用一種凝重的眼神看著他,這都讓他感到不安。
「兒臣,參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