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檀,謝家人,官職大理寺少卿,這樣的位置幾乎遠離政治中心,而且他還是太子的表哥,而太子剛才發病,這件事肯定是落不到他頭上的,於是謝檀成了雙方爭執中唯一的局外人。
「謝愛卿,你認為朕應該派哪位皇子去呢?」遊奉雲開口問道。
當身穿絳紅色官服清艷公子被遊奉雲點名的時候,他神情淡淡地開口道:「臣以為,不如讓兩位殿下同去。」
說實話,謝檀並不覺得他們能夠在河東郡查出什麼東西來,甚至能夠活著回來都是僥天之幸。是的,謝檀就是如此看不起他們。
所以,謝檀準備把這兩個人一起送走。
誰也不會想到,如此風光霽月的人物心裡想的是如何把表弟的競爭對手全部送走。
遊奉雲顯然沒有想到謝檀會是這個回答,於是他開口向群臣問道:「諸位意下如何?」
當然不如何!
大皇子一派覺得,屬於自己的功勳為什麼要分他人一半。
三皇子一派覺得,要是有大皇子一派跟著,三皇子不好動手,暴露風險增大。
然而再吵下去也沒有什麼結果,遊奉雲也不會讓他們繼續吵下去。於是,遊玉衣和遊玉扇被遊奉雲立刻打包送走。
並且,遊奉雲要求他們,輕裝簡從、隱藏身份、深入河東郡、調查真相。
而謝檀看著遊玉衣和遊玉扇只帶了十幾個人出發的時候,他已經看見死到臨頭四個字在他們腦門上插著了。
於是,剛剛給遊玉歲診完脈的崔宴在下朝的宮道上與謝檀相遇,他看著謝檀道:「你笑什麼,那麼恐怖。」
自崔宴與謝檀幼時相識,他便很少見謝檀笑過,如果謝檀笑了,那肯定有人要倒大黴。
謝檀看向崔宴道:「今日我心情很好,解決了兩隻啃我牡丹花的蟲子。」
崔宴噫了一聲,他總覺得謝檀話裡有話。
「太子殿下如何?」謝檀開口問道。
只見崔宴道:「太子殿下也就那樣,不過你要信我醫術,保他平平安安還是容易的。」
就太子那壯如牛的身體,崔宴也不說多了,七十總是活得到的,這壽命已經吊打了長安大部分世家了。
「那就好。」謝檀頷首便沿著宮道走出了皇宮。
此時,東宮之中,霍西陵已經知道遊玉歲裝病的事情了,更是心疼他咬破了自己的舌頭。
於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內室中,霍西陵小心翼翼地捧起了遊玉歲的下巴道:「殿下,啊一下,讓我看看,我給你上藥。」
只見遊玉歲笑著開口對霍西陵道:「我傷口好疼啊,西陵你能親親它嗎?」
殿下的傷口在舌頭上,他要是親的就必須……
還沒有等霍西陵想完,他整個人都快要炸成煙花了。
遊玉歲看著全身僵硬住的霍西陵靠在他懷裡道:「西陵,親親我好不好,我好疼,疼疼我好不好?」
「嗯。」
接著床帳微動,遊玉歲洩露出幾聲低泣,血腥味在雙方的口腔中蔓延,在這一刻,遊玉歲覺得它是甜的。
太子生病,大皇子和三皇子不在朝中,這幾日的朝堂難得風平浪靜,遊奉雲為此舒心了很久,直到暗衛來報……
「陛下!燕王和吳王均在河東郡境內失蹤,下落不明!」
這個訊息宛如驚雷一般炸響了整個朝堂!
更讓群臣懼怕的,是帝王的暴怒了。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東宮。
「太子的身體可好了?」遊奉雲問道。
被迫面臨君王之威的崔宴:「應該好了吧。」
對不起了,太子殿下,這不能怪微臣,如果我說你沒好,你爹第一個先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