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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四處經脈,他無法在這瞬息之間解除手足的麻痺,砰的一聲,背脊著地,只摔得狼狽不堪。鄧百川等忙轉向嚮慕容復奔去。慕容復運轉內息,不待鄧百川等奔到,已然翻身站起。他臉如死灰,一伸手,從包不同腰間劍鞘中拔出長劍,跟著左手劃個圈子,將鄧百川等擋在數尺之外,右手手腕翻轉,橫劍便往脖子中抹去。王語嫣大叫:“表哥,不可……”

便在此時,只聽得破空聲大作,一件暗器從十餘丈外飛來,橫過廣場,撞向慕容復手中長劍,錚的一聲響,慕容復長劍脫手飛出,手掌中滿是鮮血,虎口已然震裂。慕容復震駭莫名,抬頭往暗處來處瞧去,只見山坡上站著一個灰衣僧人,臉蒙灰布。

那僧人邁開大步,走到慕容復身邊,問道:“你有兒子沒有?”語音頗為蒼老。慕容複道:“我尚未婚配,何來子息?”那灰衣僧森然道:“你有祖宗沒有?”慕容復甚是氣惱,大聲道:“自然有!我自願就死,與你何干?士可殺不可辱,慕容復堂堂男子,受不得你這些無禮的言語。”灰衣僧道:“你高祖有兒子,你曾祖、祖父、父親都有兒子,便是你沒有兒子!嘿嘿,大燕國當年慕容恪、慕容垂、慕容德何等英雄,卻不料都變成了絕種絕代的無後之人!”慕容恪、慕容垂、慕容德諸人,都是當年燕國的英主名王,威震天下,創下轟轟烈烈的事業,正是慕容復的列祖列宗。他在頭昏腦脹、怒發如狂之際突聽得這四位先人的名字,正如當頭淋下一盆冷水,心想:“先父昔年諄諄告誡,命我以興復大燕為終生之志,今日我以一時之忿,自尋短見,我鮮卑慕容氏從此絕代。我連兒子也沒有,還說得上什麼光宗復國?”不由得背上額頭全是冷汗,當即拜伏在地,說道:“慕容復見識短絀,得蒙高僧指點迷津,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灰衣僧坦然受他跪拜,說道:“古來成大功業者,哪一個不歷盡千辛萬苦?漢高祖有白登求和之困,唐高祖有降順突厥之辱,倘若都似你這麼引劍一割,只不過是個心窄氣狹的人罷了,還談得上什麼開國建基?你連勾踐、韓信也不如,當真是無知無識之極。”

慕容復跪著受教,悚然驚懼:“這位神僧似乎知道我心中抱負,居然以漢高祖、唐高祖

這等開國之主來相比擬。”說道:“慕容復知錯了!”灰衣僧道:“起來!”慕容復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站起身來。灰衣僧道:“你姑蘇慕容氏的家傳武功神奇精奧,舉世無匹,只不過你沒學到家而已,難道當真就不及大理國段氏的“六脈神劍”了?瞧仔細了!”伸出食指,凌虛點了三下。

第38章 第 38 章

這時段正淳和巴天石二人站在段譽身旁,段正淳已用一陽指封住段譽傷口四周穴道,巴天石正要將判官筆從他肩頭拔出來,不料灰衣僧指風點處,兩人胸口一麻,便即摔倒,跟著

那判官筆從段譽肩頭反躍而出,拍的一聲,插入地下。段正淳和巴天石摔倒後,立即翻身躍起,不禁駭然。這灰衣僧顯然是手下留情,否則這兩個虛點便已取了二人性命。只聽那灰衣僧朗聲說道:“這便是你慕容家的‘參合指’!當年老衲從你先人處學來,也不過一知半解,學到一些皮毛而已,慕容氏此外的神妙武功不知還有多少。嘿嘿,難道憑你少年人一點兒微末道行,便創得下姑蘇慕容氏‘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大名麼?”

群雄本來震於“姑蘇慕容”的威名,但見慕容復一敗於段譽,再敗於蕭峰,心下都想:“見面不如聞名!雖不能說浪得虛名,卻也不見得驚世絕俗,藝蓋當代。”待見那灰衣僧顯示了這一手神功,又聽他說只不過學得慕容氏“參合指”的一些皮毛,不禁對“姑蘇慕容”

四字重生敬意。只是人人心中奇怪:“這灰衣僧是誰?他和慕容氏又是什麼干係?”灰衣僧轉過衣來,向著蕭峰合什說道:“蕭大俠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