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是如此。&rdo;
&ldo;還有什麼。&rdo;
&ldo;小姐身上那片血腫,叫惡氣,長久妖氣侵蝕而異化成的樣子。老爺在小姐床上佈置的那些物什,顯見老爺對此道也略知一二,所以晚輩就明說了吧。原本在普通地,小姐這病還可在晚輩剛來時遏止,只是桃花莊漫山桃樹,天長日久,已讓這塊地兒成了一塊天然的積陰地,於是小姐的病根子也受這積陰地的催化,變得難以收拾起來。&rdo;
&ldo;那先生又說,無藥可救,不代表無法可救。&rdo;
&ldo;找到安插下這病症的因子,自然就有法子救了。&rdo;
&ldo;因子在哪裡。&rdo;
&ldo;晚輩要再加白銀十萬兩。&rdo;
他朝我抬了抬眼皮子。細而渾濁的眼試圖從我望著他的眼裡瞧出些什麼來,半晌輕輕一點頭:&ldo;加。&rdo;
話才出口,外頭的風聲猛地又大了些,鑽進視窗吹出哨子似的尖叫,卻依舊聽不見那隻麒麟的動靜。眼見周圍那些原本淡去的腥羶的味又重了起來,我重新搖開扇子:&ldo;此外,晚輩還要問老爺要樣東西。&rdo;
沒有立刻回應我的話,金澤的目光在瞥見我這片展開的扇面時很顯見地閃了閃。
片刻輕輕籲出一口氣:&ldo;先生手裡這把扇子,是哪裡來的。&rdo;
&ldo;一位朋友贈的。&rdo;
&ldo;朋友……可是說出那帖藥方之人?&rdo;
&ldo;老爺聰明人。&rdo;
一陣沉默。似乎被地上金小姐掙扎的聲音弄得有些心煩意亂起來,金澤站起身慢慢踱到房門口:&ldo;……不知先生同這位朋友,相識了多久?&rdo;
&ldo;不久。&rdo;
&ldo;不久……這倒有些奇了。&rdo;
&ldo;晚輩一路踏山涉水,所遇奇事倒也確實不少……&rdo;
話還沒說完,頭頂驟然間一道咆哮。
隱隱可辨是鋣喚風出來的低吼,而以風抗風,他到底是想做什麼?思忖著我走到窗邊,想把那扇小小的窗朝外推開一些,手還沒碰到窗格,外頭陡然間霹靂一道閃電刺過。
&ldo;轟!&rdo;
&ldo;先生,&rdo;耳邊隱約響起身後那老者的聲音,我的耳朵被這道閃電刺得灼灼生疼。
&ldo;先生剛才說,想問我要樣什麼東西。&rdo;第二道閃電劈過,我聽見他再道:&ldo;不知先生究竟想問老夫要樣什麼東西。&rdo;
山雨欲來風滿樓。
因著鋣的出手,桃花莊的風勢已經擴散到了比鄰的柳家鎮。很熱鬧的一個鎮子,一路過去那些貨蓬被吹得亂成一片,路上幾乎不見行人,黎明的天,天昏得像隨時隨地要傾塌下來。只狐仙閣一抹艷紅在那片昏黑裡招搖,影影綽綽的桃花燈,一串連著一串,遠看著就像團翻騰在黑幕下的紅雲。
阿落就在那團紅雲裡坐著,一身白衣,映著半邊天的紅光,折著層淡淡的紫。很好看的顏色,清澈而妖嬈,就像這會兒浮在他臉上的笑。
&ldo;爺可來了。&rdo;見我進門,他斜靠入榻內,一如我離開他時那副慵懶的模樣。
&ldo;說得好似你在等我。&rdo;我嗅著空氣裡的味道。
阿落的房間總是很香,香得泛甜,甜得乾淨。只此刻隱隱夾雜了窗外頭呼嘯而入的陣雷氣,那甜便悄然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