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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衛想著這是多少銀兩才買的東西,有些膽戰心驚,生怕碰壞了,直說該回去了,兩眼不停地往侍棋手上的小盒子那裡看,凌殷好笑的應了他,到了將軍府,秦衛請她進去歇歇腳喝杯茶再走,凌殷也不客氣,自己在正廳的主位上就坐下了。
想起剛才身家百萬的秦大將軍居然沒錢付對玉佩錢,凌殷忍不住開了幾句玩笑,又責怪了侍棋兩句怎麼銀子才帶一點點,秦衛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不管棋管家的事,帶了六百兩出門的,很夠的,是下臣前頭在攤子上花的錢多了些,而且的確太貴重了。”
那對玉佩價值五百兩銀子,那些小攤上東西最貴不過幾錢,他也不過挑了幾十樣而已,說銀子不夠的時候,將軍府侍從身上只有四百兩不到,那二百多兩是怎麼花掉的?
看著凌殷的臉色,秦衛知道她又要責問侍棋了,只得說道:“是下臣不讓他們還價,多餘的銀子也不要找零,就給他們了。”臉色暗了暗,接著說道:“下臣母親早亡,正君大人分了家,爹爹沒有分到什麼錢,只好自己做些小東西在街上擺賣,爹爹每天做到三更半夜,手指全都變了形,下臣手笨,不會這些,只能靠替人洗衣服賺兩個錢。今日見到這些擺攤的男子,就想起了爹爹當日的辛苦,想著多給些銀子,他們就不
12、往事如煙 。。。
用這麼累了。”
凌殷這才知道他不是沒有見過好東西,而是單純想要讓那些小攤主賺點錢,以慰思父之情,見他兩手用力捏著衣角,知道自己是揭了傷疤,後悔莫及,沉默半晌,說道:“本王以後有時間就和你常去那裡走走,你想買多少用多少錢,花就是了,不夠了,跟侍棋說就行了。只是一次別給那麼多,有的時候太多反而會害了他們,終究他們還是要靠這些個手藝吃飯的,給了多了,他們便就指著你的錢過活,手藝也會荒廢,東西不好,別的人也不買他們的東西,若是有一天你的錢花完了,他們倒是會餓死自己,救急不救窮。這些事是皇上和一幫文臣該操心的事,百姓捱餓受窮是她們的責任,不是你的擔子,不要什麼都抗在身上。”
秦衛捏著衣角的手鬆了下來,輕輕地嗯了一聲。
見天色也不早了,凌殷起身回府,那一個書單卷軸還躺在書架之上等著她呢!
坐車回了府,換洗過後,侍書上來稟報,說是蘇管家剛接了個名帖,接過來一看,上面寫著明日兵部尚書安思危攜夫君嫡女前來拜訪。凌殷詫異道:“兵部尚書安思危是哪個?尚書夫君還有尚書嫡女?”又笑道:“她的名字還真是適合兵部,居安思危。”
侍書答道:“就是安校尉的祖母祖父和安校尉的母親,殿下不可直語安尚書名諱,算起來。。。。。。”
“神馬?”凌殷頓時從椅子上跳起來,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沒想到安如意祖母來頭這麼大的,上頭有人啊,難怪當初就她一個人敢出頭頂撞親王,啊,不對不對,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這這這。。。這位尚書夫君不就是安如意家傳說中最可怕的老太君嗎?
今天聽安如意說了一堆老太君的八卦,知道了安家老太君是老親王鎮北王的嫡子,還是獨子,算起來只比皇子低一級,因著鎮北王當年戰功赫赫,輩分又高,所以對著鎮北王的獨子,先帝也得讓著他三分。更不用說現今京裡一般的年青世家貴女都是想教育就教育的。曾經有個郡王嫡女仗勢欺人,口出汙言,正巧被路過的安老太君聽到,立馬被拉去教育了兩個時辰,直到郡王君親自來領人,倒黴的郡王君本人也被連累被教育了半個時辰才放行。
凌殷從來最怕很古板頑固的老人家了,講道理的話說上幾天幾夜也不累,一開口不是世風日下,就是想當年,完全不能頂嘴,揮拳這麼沒人倫的事情更是不可能,尊老兩個字就能壓的她站不起身來,這位又是皇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