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一怔，“奴婢是在這裡聽吩咐的，萬一需要用奴婢呢？”她若出去，萬一這小娘子說了什麼呢？

“你也沒聽啊，綰綰姐都在給夫人擦汗，你就瞪一雙眼睛看著？倒水都不知道幫個忙，我還以為是來監工的呢。”柳月嬋白眼都翻了後腦勺去了。

婆子一時無措，想上前幫忙。

黃綰綰也趕她出去，“出去吧，在門口等，需要的時候會喊你。”

婆子有些不情願，“老爺和姨娘也是惦記夫人。”

“滾！”

黃綰綰一個怒字吼出去，婆子連忙就走。

她又吩咐丫鬟去門口盯著，別讓旁人打擾，“是不是你姐姐有什麼要說的？”她與柳家來往的近，是瞭解柳月嬋的。

柳月嬋點了點頭，剛想湊其耳邊低語。

但窗前人影攢動，顯然豎起耳朵的不止那婆子一個人。

黃綰綰把柳月嬋拽到母親床前，“所以你與我說個實話，到底能不能治好？”她聲音很大。

柳月嬋仍舊是與春姨娘說的話，“這要問我師父，我是真的拿不準，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她拿起一根針，輕輕地在黃綰綰的手心裡寫了一個“毒”字。

黃綰綰的手一抖，眼睛險些瞪出來！

“是不是我母親的狀況不太好，所以你故意敷衍我？與我說實話！”她的聲音瞬時哽咽，滿臉的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呢！

柳月嬋嘟著嘴，“綰綰姐，你知道我向來實話實說的，而且二姐也叮囑過，不許隱瞞你。”

黃綰綰嘴上絮絮叨叨，還說起了柳月初拿來的千年老參怎麼用。

她一邊說，柳月嬋一個字又一個字的寫在她的手心裡。

黃綰綰如墜冰窖，心寒如鐵，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母親身子不好，竟然是中了毒！

“回去之後讓你二姐放心，也別再送這些貴重的藥物，母親暫時用不上，還是柳家留著更好。”黃綰綰的聲音格外悲涼。

“懸針需要七日，七日後師父會親自再來給夫人診脈。”柳月嬋仔細想想，似乎也沒什麼說的了？

黃綰綰點了頭，黃夫人在床上嚶嚀一聲，柳月嬋連忙去拔針。

丫鬟們準備了溫水擦身，也有人準備了熬好的藥。

柳月嬋收拾好藥箱便離去。

回到府上也把事情原原本本說給柳月初了。

“綰綰姐府上的那個姨娘，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一個姨娘，竟然坐在了主位上。”

她的生母也是姨娘，柳月嬋仔細比較了下，可沒有這麼大膽過。

“看來這春姨娘就是黃大人當初想娶的女人了？”柳月初猜測。

柳月嬋鬆一口氣，她總算完成了任務，“盯著的人實在太多，我也只把姐姐想說的傳給了綰綰姐姐，她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