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眨眼,“所以陛下想看看,他是不是病重?”
“西部每年撥款也不少。”陳中耀道。
柳月初微緩著點頭,看來朝中人並未忘記醇親王,只是隻字不提而已。
暗中是否與醇親王有來往,也無人能知。
“哥哥是怕陛下想用夫君當個靶子?”倘若袁厝真是醇親王夫人之子,那的確很容易點燃隱藏多年的烈火苗,徹底把兄弟恩怨再度勾起。
“二十年不動聲色,誰都會心中起疑。”陳中耀的話無褒無貶,也聽不出他有絲毫偏心。
“我終於能夠明白一句話,就是情非得已。”柳月初想到了袁厝。
他已經被推上了那個位置,的確很難抽身,“我只覺得產業賣的太少了,再多賣點兒錢給他拿去就好了。”
陳中耀:“……”倒貼也沒必要這麼積極。
二人在這裡嘀嘀咕咕,此時魏公銘也在和三殿下秦慕顏提起黃帆前去西部的事。
他不是第一次和秦慕顏提起私聯醇親王,只是秦慕顏不肯。
“殿下,如今左丞府被陛下棄了,您若再不乾脆一些,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去爭一爭了。”
“如今陛下發現了新礦脈的事情都要對您隱瞞,就更不可能將新軍器械裝備給左丞一系人的軍中。”
“而且您也要考量到陸家的偏移,之前裴淳和陸冰暘等人都是紈絝子弟,隨意耍耍不成氣候,但如今因柳家馬場,他們捆綁在一起,那最好的駿馬都先給了陸家軍中子弟。”
“旁日陸家人對您陽奉陰違,下官覺得他們早就已經偏頗太子殿下那一方,早就沒有對您的忠心了!”
……
魏公銘的這些話,秦慕顏豈能不知?
之前不肯理睬醇親王,是秦勇尚不答應,而且他被父皇器重。
而如今呢?
他若真的答應了醇親王,會不會成為一顆棋子,任他擺佈?
“再容本王考量一番。”
“您也沒有必要考量,只需去一封信詢問身體狀況,再把黃帆去西部的事情提前告訴他知道便好……”魏公銘十分焦急。
前世陛下駕崩之後,醇親王曾出現過。原本所有人都以為他疾病纏身,不值一提,可後續幾次蒙國、楚國入侵,都是醇親王的人作祟,若不是大齊的軍中兵力跟上了,或許早就被滅了國。
他的確記恨袁厝,因為袁厝是真正拯救了大齊的人。
但這一世,秦慕顏已經無依無靠,唯一能奪皇位的機會就是和醇親王聯手。
坐上了那個位置之後,再考慮如何除掉醇親王這顆毒瘤就是了……
:()再嫁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