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親王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傻了。
他們不止看向齊霄帝,更是看向柳月初。
柳月初的夫君不是那個袁厝嗎?袁厝居然是醇親王夫人的兒子,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秦慕朔和秦慕顏難得的對視了一眼,皆看到對方眼眸中的震驚!
而左丞和右丞等人也知曉這個袁厝,誰都沒想到,一個贅婿,竟然是這麼高的身份?倘若醇親王真的認回他,他眨眼便與太子和三殿下為堂兄弟。
而且醇親王的親王爵位乃是世襲的,無需降階位,而三殿下如今只是個郡王……人們想到這一點便不由唏噓了!
秦慕顏的臉色十分難堪。
他是自習瞭解過袁厝的!
這袁厝的父母過世,十二歲就在市井擺攤為百姓寫家書包括診脈開藥餬口吃飯,甚至給柳家當了贅婿,結果居然是自己的堂弟?!
這訊息讓他很難接受,甚至覺得荒唐!
而皇后此時也嚇到,她是聽過齊霄帝和太后之間的對話的!
袁厝不應該是陛下的孩子麼?怎麼又成了醇親王的兒子?!她腦中蹦出了一個念頭,卻不敢想。
皇后嘴唇微微顫抖了下,連忙看向齊霄帝。
齊霄帝面無表情,內心卻已經翻江倒海。他雖想到醇親王歸來利弊參半,卻沒料到他大庭廣眾之下,就要認下袁厝!
那是自己的兒子,真被醇親王認下成什麼了?!
察覺到眾人的震驚與好奇,甚至在期待他到底如何回覆,齊霄帝深吸口氣,只是淡淡笑道,“你這些年也不在京城,是誰以訛傳訛,鬧出這麼一個笑話的說法讓你聽到了?那袁厝的父母曾是工部管事,怎能是醇親王府的人?何況若他真與皇室有關,朕早應該知道才對啊?”
他話音咬字十分重。
重得皇后在身旁都感到壓抑。
醇親王看向眼睛瞪圓的柳月初,語氣淡漠道:“怎麼?難道皇兄不希望臣弟擁有家人麼?”
“倘若此事為真,朕當然高興。”齊霄帝硬著頭皮道,“但這兩個孩子也不容易,你莫要胡亂認下,再傷了他們……”
“臣弟還以為皇兄那般器重袁厝,是早知他是臣弟的子嗣。看來他的確是大才之人,所以才有今日榮耀啊。”醇親王的笑容充滿了挑釁與嘲諷,更是耐人尋味了。
柳月初在一旁嚶嚶,“夫君的狀元乃是自己考得的,為陛下操持的政務也是諸位大人認可的,可不是攀了關係……”
兄弟吵架就吵架,拿袁厝當筏子算咋回事?這還不得被外人說嘴?!
皇后連忙調節著氣氛,“看看,這做媳婦兒的率先聽不得了,還真是護著你的夫君呢。”
柳月初吐了吐舌頭,又縮回去,她只需要表態就行了,起碼齊霄帝不會懷疑是他們和醇親王串通好的!
醇親王未料身邊的嬌貓先咬了人,注意力也轉移到柳月初身上,“莫非你不願他與本王相認?”
齊霄帝也看向柳月初,很想知道她怎麼說。
柳月初抿了下唇,“若夫君與醇親王殿下相認,便是雞窩飛出個銀鳳凰,可謂一飛昇天。但臣婦只怕這件事有人暗中作祟,故意搗亂栽贓夫君。還望陛下和殿下明察,畢竟牽扯到皇室子嗣,不可隨意胡鬧,臣婦可對天發誓,此事與夫君無關,與臣婦無關,也忘陛下給我夫婦一個清白。”
她直接把事情轉到了謠言之上,反正先把她和袁厝的責任摘掉了。
齊霄帝對這個說辭很滿意,“放心,你和袁厝的為人,朕心中知曉。若你們真是朕的親人,朕也不會放任你們在外孤零零,會認回皇室宗祠,也會圓了醇親王的心願。”他這話也不止說給醇親王,更是說給那群豎起了耳朵的臣子們。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