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給出的訊息,都是秦慕顏在懷州打劫匪賊、又逼匪賊強搶各地百姓的腌臢事!
原本只是小打小鬧,如今卻大張旗鼓,毫不遮掩了。
而且打劫的路線繞開了西南之地,畢竟西南是陳洪武的地盤,他不敢隨意造次。
可繞個圈,目標就是直奔西部……
“他居然對西邊動了念頭!他還真是朕的好兒子!”齊霄帝氣得直接就把手邊的東西全部揮到了地上!
程海嚇得連忙跪地,“陛下息怒……”
“陳洪武離開,他就為所欲為,他真把朕當成一個瞎子,是不是朕一直不管,他還要奪了西邊,再來找朕要東宮之位?讓朕讓出這把椅子給他啊!!!”齊霄帝鮮少的雷霆震怒,這次是真的發火了!
“三殿下或許是急於求成。”程海向來給所有人都說好話。
“他有請示過朕麼?他自幼犯過多少錯,全都會主動向朕坦白,求得朕的原諒,可這件事呢?你去翻一翻兵部所有的摺子,哪一個是提到了他做的這些事!”齊霄帝氣得聲音都在不停發抖,他沒想到自以為是的平衡著兩個兒子的關係,卻險些就被兒子給玩了!
程海不敢說話,他能說什麼?
說陛下太低估了兩位皇子的野心?其實袁厝也有野心,只是陛下一直看不到,而袁厝也隱藏的十分好。
“今天醇親王來見朕時,朕的確十分意外,特別是聽他提起要交出西邊的封地,只為了讓袁厝記在他名下……”齊霄帝自嘲一笑,“朕還以為是他服了,發現朕的子嗣如銅牆鐵壁,根本不是他能滲透進來的。”
“其實是他早就看到了老三的動作,所以先發制人!”
齊霄帝也不想聽程海在說什麼,只把暗衛傳來的木紙扔入薰香的爐子中,“他把暗衛又交給了你,根本不是惦記什麼妻子生子,而是早就看到了這一灘渾水,不想沾了他的鞋。”
“程海啊,朕是不是真的老了?”
……
齊霄帝自然得不到答案,也不想知道答案。
此時袁厝已經回到了郡主府,柳月初都已經倒在床上眯了兩覺了!
“還沒睡?讓你等久了。”袁厝在外散了寒氣,才湊到柳月初身邊,他親自為柳月初診脈,確定她沒有大礙,隨即才更換了衣物,洗漱了乾淨才回來。
柳月初剛剛做了一個夢。
她突然夢見前世魏公銘的小兒子,也是她帶大的那個孩子。他突然說,這輩子還要做她的娃,期望柳月初不要嫌棄他。
柳月初夢中驚慌的拒絕,說自己懷的是個女兒,可他卻願意變成女兒,反正只想要她做親孃……
她還沒有表明態度,袁厝便回來了。
“陛下找你這麼急?可是暗衛的事?”她聲音慵懶,還沒從剛剛的夢境之中緩回神。
袁厝把醇親王要交出西部的事情說了,“……顯然是知道自己沒了退路,已經一窮二白了。”
柳月初瞪大眼睛,連忙四處看看,“你居然下手那麼狠?”他歸來的那日,就已經交代了這件事。是他和義父籌備了西南軍,假扮山匪去掃了一遍西部的錢糧米,全部匯入西南軍資了。
“動一次,自然要他傷筋動骨,其實我是為了去找一找線索。”袁厝沒有提生母,柳月初也明白他說的是何人。
“有線索?”
“有,但還需再確定一下。”
“那陛下是不是真的動怒了?難道他不會猜忌是你?”柳月初沒有追問他生母的事,他若想說,早晚都會直說的。
“他會猜忌,但他更信任義父……而且三殿下一定是盯上了西部,只不過被我先下手而已。”袁厝進了被窩,把她抱在懷中,“我是不是有點兒壞?”他十分認真的問著柳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