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被稱為史上最划水、最菜雞的新晉麟廚了吧?”
後半句話,讓夏羽臉一黑。
最弱麟廚?這個稱號誰愛要誰要!
“老頭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夏羽額冒青筋,“想看你孫子被特廚一頓爆打嗎?”
“這可說不準。”
夏擎搖了搖頭,“中華界,畢竟不同於東瀛。”
“在英才會獵舞臺,越往後,你碰到的年輕一輩,身後底蘊就越是恐怖。這時候,你的對手就不僅是臺上的人了,還有那些傳承下來的古食譜……”
夏羽心微沉。
好像是這個麼道理。
比如,在札幌賽事舞臺,他自己就左一手《黃金開口笑》,右一手《四神海鮮八寶鎮魂包子》,借古食譜連克諸強拿下冠軍。
若是對手有同樣層次、甚至級別更高的食譜,自己豈不就成了被逆襲的那一方?
如此一想,夏羽豁然發覺,會獵恐怕並非他眼裡一望見底的淺潭。
或許,會有幾個弄潮兒,突然攪起亂流。
“但這樣也更有趣了啊!”夏羽伸個懶腰,進內室洗漱。
老頭子進屋,卻被桌上那份還沒及時撤掉的綜合香料,牢牢吸引了目光。
……
將近中午。
夏羽、朱青先後登上備用船,向漸漸遠離的巍峨樓麟艦,揮手道別。
此次樓麟艦將在長江、黃浦江航行一個星期,夏羽還有會獵要參加,並不能隨顏奇和老頭子順江而下來一次旅行。
這艘備用船乘客不少,剛登上甲板,朱青就扯他胳膊,似笑非笑地指向某處。
“嘻,沒想到五秀頭名也在船上呀!”
夏羽看去,那青年發現朱青指他,亦側頭投來一瞥。
雙方各穿黑袍,不過夏羽、朱青都戴了兜帽,葉飛舟已經將兜帽摘下,被幾個中年名流圍住。
“他?”
夏羽嘴角微微一翹,“過去歷屆會獵的擂王,中華界年輕一輩無冕的王者?”
似乎察覺到夏羽眼裡一絲戲謔,葉飛舟當即臉一沉。
與此同時。
駛向長江的樓麟艦上。
“夏兄,你這是怎麼了?”
顏奇見到好友坐著,久久沒動彈,不由地脫鞋掀開竹簾進茶室。
陽光從舷窗照射下來,匯聚桌面一份香料粉塵。
夏擎就抱臂,盯看這份從孫子那裡順手拿回來的香料,目光閃爍。
“你看”
如此回答,指向這份香料。
顏奇曲腿坐下來,集中精神到嗅覺,近距離吸了一口淡淡的氣味,就咦了聲道:“你什麼時候鼓搗了這麼一份不錯的香料配方?”
本來隨口問問的顏奇,來了興趣。
夏擎搖頭,突然伸手把裝了粉塵的雪白墊紙,捲曲了像是煙支,再摸出打火機,隨著啪嗒聲音火焰頓時向紙張吞噬,很快,一縷煙氣於火焰中冒出。
“吼”
但突然,夏擎、顏奇齊齊露出驚容。
伴隨著沉悶的吼聲,彷彿有什麼深海巨獸鑽出來,隱隱約約,兩人看到了在海面上空舒展翅膀,緩緩而動的龐大鯨魚。
半晌,桌面只剩下灰燼。
“我本來還挺擔心他在會獵中陰溝翻船的。”夏擎怔了許久,這時候卻發出爽朗笑聲,“看來我這個孫子,並非什麼新晉麟廚了啊。”
聽老友一番解釋這是孫子的作品,顏奇點點頭,目中有驚奇,“我還在東瀛時,雖然說早就知道他擁有不錯的香料技藝,但與麟境界還隔了一重山,而如今……”
細嗅空氣中殘留的一縷味道,顏奇道:“他已經掌握了香料的‘成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