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美靜這兩天來,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她曾考慮過金世梟是不是知道了自己與李墨生的關係。但是很快,這一點被她否決了。道理很簡單,如果知道的話,自己斷然不可能到現在還完好無損!
她也給李墨生打過電話,想解釋一下自己那天和金世梟並沒有發生過什麼,可是沒有打通,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
坐立不安的她焦躁的在房間裡來回的踱著步子,不行,必須立刻要見到李墨生。直覺告訴她,危險正在慢慢的向自己靠近!
她換好衣服,剛走到門口,手袋裡的電話卻響了起來。拿起一看,顯示的正是李墨生的號碼。
“喂,是墨生嗎?”許美靜飛快的接通電話,用顫抖著的語氣問道。
“你找我?”電話裡李墨生的語氣十分的冰冷。
許美靜難過的幾乎落下淚來,“你在哪裡?我想見你!”
“哦,是嗎?我在家,你來吧,我等你!”說完,不等她回話,電話裡便傳來了忙音。
許美靜握著電話,呆呆的站了一會,才拉開門,魂不守舍的走了出去。
李墨生悠閒的坐在屋子裡看著窗外的雪景。今年的雪特別的大,天好像漏了一般,鵝毛般的雪片一簸箕一簸箕的被老天爺從天上潑灑下來。
將軍百戰身名裂,
百戰沙場碎鐵衣:
古來征戰幾人回?
一仗功成萬骨枯!
難道要在江湖上建立些功名事業,在人生裡求得些什麼,就非要犧牲這麼大、失去這麼多才能有所獲?
難道站在巔峰上的人,皆不堪回顧?歷盡風霜的人,都不敢回首?
回首暮雲遠
江湖上的漢子,是寧可流血不流淚的,每一個人生段落裡的傷心史,一如肌鼻裡的瘀傷,在風雨悽楚的孤寂夜裡,獨自泣訴,獨自呻吟,可是,他們不求世人予同情,
你同情他,就是看不起他。
一個真正的漢子,會張開懷抱歡迎你跟他同飲烈酒、殺巨梟,熱烈的與你用拳風迎烈風、利刀碎厲夢,但決不讓你付予同情。
只有弱者才喜歡人同情。
那天的事情過後,一切又迴歸於風平浪靜,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前幾天戴軍忽然接到命令到北京開會,估計又有什麼新的任務要下達了。
李墨生自嘲的笑了笑,吃了國家的飯,就要歸國家管,這也是題中應有之義。
只是,那幾個好兄弟好像在那場殺戮中受到的驚嚇過度,這幾天總是圍在一起酗酒成癮,老狗更是連班也不上了,整天和王光他們鬼混到一塊。李墨生有心想開導他們一下,可是他們見了李墨生,眼中射出的懼意叫李墨生很是無奈。
正在想事情的李墨生聽到門鈴響起,是那個賤女人嗎?他的臉上浮現出殘忍的笑容。
拉開門,外面果然站著許美靜。
她今天穿了一件紅色的齊膝羊毛絨大衣,底下穿了雙長筒靴子,隱約間黑色的絲襪則瀰漫著誘惑的氣息。
、“一個人來的嗎?”李墨生一副不恭的笑容問道。
“你想我和誰來?”許美靜反問。
“哦,我以為你會帶著一位男伴,男朋友,老公,隨便什麼男人都可以。”李墨生笑著答道。
“你就是這樣看我的?”許美靜緊咬著嘴唇,眼裡泛起了淚光。
“我怎麼看無所謂,關鍵要看你怎麼做才是真的。”李墨生收起了笑容。
許美靜抿了一下嘴,穩定住情緒說道“難道你不請我進去談嗎?站在門外面很冷的。”
“請。”李墨生閃開身,坐了一個紳士的手勢。冷?開玩笑!以你的功力,把你扒光了扔到南極一時半會也凍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