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內情的富貴與大勇則嘖嘖有聲的羨慕著。
王光用疑問的眼神詢問李墨生,得到的只是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叫人摸不著頭腦。
由於人多,他們是借了一輛商務旅行車。在路上,龍舌蘭小鳥依人般的依偎在李墨生懷中,倒是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行為。礙於面子,王光和老狗也沒說什麼。
很快,他們發現,如果大家不是站在敵對的立場,龍舌蘭是一個很討人喜歡的女孩子。
她漂亮,活潑,又善撒嬌。剛上車因為和大家不熟悉,不太吭聲。慢慢的熟悉後,滿車都是她的歡聲笑語。
妖精啊!世上沒有男人是她的對手!李墨生見到這種情況暗暗的感嘆著。
等下了車,龍舌蘭更加的活潑,像一隻小鳥一樣在大家的周圍飛來飛去,無論是誰,都被她的**所感染,頓時,一片熱鬧的景象。
這時,一男一女迎面走來,有說有笑,正走過這段小徑。
男的清俊隨和,看去倒只有近三十歲吧,但從他眼神裡流露的滄桑。表情間流露的倦意,還有雙鬢間的微霜,便可知道,他實際上已四十餘歲了,而且從他眉字問的起伏就讓敏感的人覺得他是個不許自己變老的人。
李墨生再去看那女子,第一個感覺是“小鳥依人”,第二個印象是“恬美”.但還未曾細看她的容貌之前,李墨生突然覺得那男子似乎一震。
這一震,只是對方身體一種輕微但不尋常的震動,尋常人就算望定對方,甚至能觸控著對方的手,也未必能觀察得到,但李墨生卻感覺出來了。
這使他改而去注意那個男子。
可是那對男女這時已經過了他的身側。李墨生回頭望的時候,那男子也正好回頭。
然後那男子臉上,浮升了一種奇特的表情,他整個身上像被利針紮了一記似的,神色卻像是一朵花以極快的速度綻放了開來。
“是你!”
兩人一齊發出大呼。那男子忽然漲紅了臉,低聲的向身邊的女子解釋著什麼。
李墨生朝這對男女走去,他已經想起了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姓蔣名龍。是李墨生最早在劉雪兒的公司打工時的師父,為人熱情,豪爽。剛進公司的李墨生什麼都不懂,處處象白痴。是這個年長的男人帶著他一點一滴的認識,瞭解了這個社會。
他也是單身,曾經和李墨生一起泡過酒吧,一起為泡美女與別人打過架。最後一次見面正是在一次惡戰之後,兩人攜手打跑了5,6個小流氓,自然,兩人也是渾身的傷痕與血跡。
兩人坐在一起,喝著啤酒,互相看著對方身上的傷勢,不約而同的狂笑起來。
笑了半響,蔣龍才道“我不想幹了!”
“恩。啊,為什麼?”李墨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吃驚的問道。
“沒意思,不賺錢。準備回家去啊。”他的家就在秦嶺腳下,武功縣城。
李墨生一片唏噓,卻無言以對。
“你好好幹,我看好你。你不是一個平凡的人!”蔣龍拍著他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說。
李墨生也眼睛發亮,心頭髮熱,“但願能常常見你——他日漫漫江湖路,如果遇險,請一定告訴我!”
蔣龍心中也一熱,不知怎的,像一股燒刀於和著冰雪強吞入喉頭裡去了。“記得來武功找我!”
也不知道為什麼,李墨生在與他分手的時候,除了相知相惜之外.卻有點異樣的感覺:——幸好是友,如果是敵,那就很遺憾,甚至極遺恨了會不會有一天大家形同陌路,如同強仇?
為什麼會生起這種想法?不知道。
有時候,人會在高興的時候想到快樂易逝,會在看到一條繩子的時候想起自己長了尾巴,會在跟心愛的人纏綿時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