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組織相信黨,所以他寄希望於法律,認為法律能夠幫助他解決所有的問題。這個官司打了幾年,儘管最後勝訴,但他發現,他得到的賠償還沒有他這些年的奔波消耗得多,肇事方也沒有受到懲罰,而他也不得不從心愛的部隊復員,這才是人生最大的打擊。
而且就在他打官司的日子裡,他所接觸到的形形色色的人和事讓他漸漸對現實感到絕望,連法律都不能保護自己,那麼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值得信任?難道他隨時準備拋頭顱灑熱血為的就是讓這世間的一切醜惡能夠大行其道?
他的轉變幾乎是一瞬間的,以至於沒有人發現他已經不知不覺地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就在這時,有人找到了他,不但解決了他的經濟危機、答應照顧他的弟弟,而且還給他找到了另一條出路。他很清楚這是一條什麼道路,但那個時候他的心全被憤怒和悲痛所佔據,他只想為那些遭受到不公正待遇的人盡點力,所以他拿錢拿得心安理得,就像他自己說過的,他想為那些自己知道的軍人遺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儘管他也不否認,這樣做其實也是出於背叛理想的愧疚。他不敢把沾滿鮮血的收入據為己有。
在上面的安排下,他隨後進入了少林寺成為了一名僧人。在這個已經迷失了信仰與真理的社會,宗教慢慢的凸顯出它驚人的吞噬力。
但今天他卻睡不著。一閉上眼睛這些事情就會在他腦海裡翻騰,所以他乾脆起床,反正他也需要加強身體的訓練,在被戴軍打了一槍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恢復到最好的狀態,經常會無緣無故地就疼痛起來。也許今天睡不著覺也是這個原因。
慧能想去健身房,不過從他的住處到健身房要經過控制中心,所以他想先去那裡看一下。還沒有走到控制中心,走廊裡的燈就滅了。應急燈立刻開啟,燈光照得走廊裡一片幽幽的蒼白。慧能錯愕了一下,但接下來的事情讓他更加吃驚,他沒有聽到備用電源啟用的聲音,也沒有看到熄滅的燈光重新點亮。
走廊裡還是一片死寂,居然聽不到任何人抱怨的聲音。
慧能立刻警惕起來,無聲且迅速地摸向控制中心。主要電力中心在基地的露天廣場地下,出故障或者被破壞都可以想象,但備用電力中心就在控制中心地下,它不工作的唯一原因就是遭到了破壞。儘管還不知道危險來自何處,但他絕對不會有僥倖心理。
透過中心的玻璃門,慧能能夠看到一個戴著滑雪面具的黑衣人,正在控制檯前安放炸彈。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全部武器都留在房間裡,而走廊裡的應急燈光可能會對他再潛回到自己的房間造成障礙。
瞬間兩個問題跳進他的腦子裡。
這個人是誰?
他是怎麼進來的?
劉晶瑩最近一直在家居住。對於李墨生,她是又愛又恨。
下午放學後她到家後父母尚未下班,大小姐撅著嘴不滿:“沒好吃的叫我回來做什麼,還不如和安琪吃火鍋去。”
她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躺在床上聽MP3,懷裡抱著毛毛熊拍打它的頭:“壞熊,你怎麼不請我吃飯,和他一樣的壞。”女孩閉著眼睛聽音樂,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不知過了多久被隱隱約約的說話聲驚醒,她爬下床走到門邊,聽到爸爸壓得很低的說話聲:“李胖子這王八蛋,搞了李墨生還想搞我!”
劉晶瑩吃了一驚,握住門把手沒動彈。她又聽見張芬芳輕輕的說話:“小聲點,別吵醒孩子。”
劉平“嗯”了一聲,附耳在門上的劉晶瑩等了半天才聽得媽媽說道:“你在子洲縣只當了一年的縣長,防護林和你關係不大,他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劉晶瑩心裡又是一跳,子洲縣防護林大面積死亡在報紙上連篇報道,據說連國外媒體也驚動了。
劉平冷冷說道:“和我當然沒關係,有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