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安醫生現在不舒服。
房門再次開啟,李墨生悄悄地走進來。
安琪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可更多的是高興和甜蜜,所以當一雙溫暖的手臂把她摟在懷裡時,她只有抱住李墨生抽泣起來。
“你這個壞蛋,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李墨生輕輕地親吻著她的額頭,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出去冒險的是他,他沒有理由叫別人也跟著他擔驚受怕。抱著安琪柔軟的身體,他更加確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他不可能同時過著兩種生活。沒有人能在這種壓力下做到兩者兼顧,如果他一定要堅持過這樣的生活,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兩種生活最後都會變得難以收拾,那不是他的風格。
責任並不是隨口說說就算的東西。
他必須要在自己想要擔負的責任之間做出取捨,這才是負責的態度。
安琪漸漸平靜下來,從他懷裡抬起頭,淚眼迷離地看著李墨生。幽怨而深情的目光讓李墨生怦然心動,地球缺少李墨生仍然會繼續轉動,但對這個女人來說就會大有影響,現在還用比較他對誰來說更重要嗎?他下意識地抓緊了手裡的身體,為她此刻的軟弱而心痛。
他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
安琪吃驚地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拉著他在自己面前坐好。
“怎麼會這樣?讓我來給你看看。”
李墨生微笑著按住她。“沒什麼,可能是我太激動了。每次見到你我都會這麼激動,難道你到現在還不知道?”
“可你以前沒咳嗽過。”安琪掙開他的手,從自己口袋裡拿出聽診器。“快點坐好,別說我新帳老帳和你一起算。”
李墨生只好讓她把聽診器伸到自己衣服下。
安琪聽了一會兒,慢慢地皺起眉頭,一把扯開他的襯衣。在李墨生的胸前她沒有看到任何異樣,但繞到李墨生身後,她就看到了那兩個已經癒合的傷口,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這,這是槍傷啊,我的天,你這是跑到哪裡去了?你到底幹了什麼?”
李墨生穿好衣服,拉著她坐下。
“要是你不那麼吃驚的話,我就跟你講講我去了哪裡和做了什麼。不過你現在這個樣子,你確定你能理解我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
安琪無力地坐了下來,用手支著自己的額頭。
“我知道你是做什麼的。我不會為你身上的槍傷大驚小怪,但是,你不是在國安部幹了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管是什麼事,都不是在這裡能夠說的事。”李墨生溫柔地捧著她的俏臉,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我們為什麼不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那我們馬上回家。”安琪立刻站起身,脫下白大褂拿起皮包,從裡面翻出車鑰匙遞給李墨生。“你來開車,我感覺不舒服。”
李墨生略感意外地看了看車鑰匙上的通用汽車的標誌。
“我記得你打算買一輛小點兒的車。”
“這是醫院的福利。”安琪用力拉著他離開自己的辦公室。“快點走,快點說你身上發生的事情。”
李墨生只好站起身。看來世上的事情根本不會看你有沒有準備好就會發生,他原本想在一個比較輕鬆的氣氛下和安琪談談他的事情,但看起來自己根本就是一相情願。安琪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她還在震驚當中,所以現在最好還是順著她來。
走出安琪的辦公室,李墨生微笑著跟安琪的同事們告別。讓安琪感到意外的是,同事們顯得出乎意料的熱情,這當然是因為李墨生的男性魅力。走在這高大男人的身邊讓安琪感受到了許久不曾感受到的虛榮。沒錯,你們這些人可能在業務上比我有水平,但你們很難找得到這麼帥氣的男人,安琪不無得意地想。
李墨生的目光掃過大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