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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她死的太早了。死的太可惜了。十八歲在最好的年級裡死去，真叫人蠻遺憾的。

“十三年前滅了幽辰山莊的有哪些人？”北翎沉默良久後，問道。

“玄古流傳五大邪書，分別是魔界魔書，南宮家創世書，陰陽家亂世玉心劍譜，鳳家上古天機書和左玄家墨子棋書。除了魔界的魔書由魔界守護外，其餘四本皆由玄古四大山莊守護。而玄古有流傳一句話：得劍譜者得天下。其實這句話只是一個幌子罷了。邪書之所以為邪書有它的道理。亂世玉心劍譜表面看雖然無奇可裡面內容豐富多姿，內涵了各門各派各路的劍法。這是因為它網羅世間所有劍法，窺視各門各派的武學機密，這才導致了幽辰山莊全莊被滅。”

“我只問你有誰。”

“各門各派。”

“你的意思是天下人皆是我北翎的敵人？”北翎冷笑。

“你這樣說也沒錯。天下所有人都是你的敵人。”

“那麼，我便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好了。”北翎眉頭輕挑，說的容易。

墨染擔憂的看著她，道：“你可別衝動。幽辰山莊被滅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這不該你管了，你還是先解決雲尚盈這女人吧。”

“呵，她跑不了。就先讓她再快活幾天吧。”北翎說的滿不在乎。那充滿了嘲諷蔑視的口吻讓墨染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她知道一點，雲尚盈完了。

“羽毛，可是你要知道雲尚盈在這場戲裡從來不是主角，她其實……”就在墨染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門外傳來某個婢女的聲音。

“公主殿下，時辰到了。”

“知道了。”北翎應聲，“先下去吧。”

“是。”婢女應下。

墨染聽著他們的對話嘆了一口氣，敲了敲今天盛裝打扮的北翎覺得她若是在溫柔個幾分，就更美了，“羽毛，多笑笑，何苦把自己逼的那麼累？”

“累？我沒有說這個字的資格。”北翎淡淡的看向墨染。

“……”墨染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回覆。

良久後她憋出一句：“羽毛，你還有我們。”

“我知道。”北翎回的很快。

“嗯。”多說無益，點到為止。墨染相信北翎都懂。

“走了。”說完，墨染的身影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房間裡。

北翎見墨染走了，也不久留。畢竟，這場宴會她才是主角，若是去的太晚會被人詬病。她可不願意這種事情的發生。

墨染的話她都懂。這場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屠殺戲裡，雲尚盈從來都不只是主角。這一點，北翎比誰都清楚，而且她也很清楚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能讓那高傲的雲尚盈心甘情願。只是，知道歸知道，清楚歸清楚，沒有證據不分青紅皂白，這樣的下場招來的往往是另一起禍端。

她時要報仇，但不心急。她有時間，她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欺侮過紅袖的人她一概都不會放過。

……

入夜，金鑾殿裡歌舞昇平。

今天並非是珀泉王朝什麼重大節日，也不是太后娘娘的多少大壽，而是那位一直被養在外面的平清公主的接風洗塵之宴。

至於為何在一個月後，這一點足以令人揣測三分。

不過，這都不要緊。因為平清公主的到來，皇帝東方傲卿大赦天下，普天同慶。不過，今日的洗塵宴並非一般的洗塵宴，這一次其餘三國都派了使者前來恭賀，絕對是給北翎做足了面子。

北翎好不風光。

一場宴會下來，北翎被灌了不少酒。也不知道是她太久沒喝酒還是這酒的精度太濃，她有些頭暈。不過，幸好有妖千竹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