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搖頭,巧兒本來是害怕,但這一同下去,發覺沒有事,表情也沒有那麼慌張了。
陳鏢頭頓了一下說道:“想必,王兄弟已經看出來了。”
陳桐易沒有說話。
他繼續說:“這裡的山匪,一方面是生活所迫,另一方面,是我們無法真正的動。”
“他們歸地方官員緝拿的。”
陳桐易頓時明瞭,起身拱手。
陳鏢頭點點頭,“希望王兄弟不要多說。”
“自然,此事我當沒見過。”陳桐易接著摸了摸張巧兒的腦袋。
張巧兒道:“我隨公子一起,也沒見過。”
陳鏢頭笑著看向陳桐易,“王兄弟和巧兒姑娘該不是親兄妹吧?”
陳桐易點頭,“她年紀太小,我僅當作小妹看待。”
陳鏢頭看待陳桐易表情有了一絲敬意。
“王兄弟,當之為君子。”
陳桐易:“陳兄方才君子,但你為何成為一個武夫?”
陳鏢頭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但沒有多解釋,招呼人馬發車。
他的做派雖然有江湖氣息,但明顯帶著些許書卷意味。
不想說,陳桐易也不多問。
就是少打聽,知道的越少越好。
過了這道山,之後的路程便沒有那麼的危險,但隨著南下,天氣越來越好,溫度越來越好同時,疾病的流行程度也相較高了些。
但同時藥物的種類也更多了。
張巧兒生了重病,在臨近目的地的時候。
陳桐易自然而然的脫隊了,接下來的路程只要打聽好,就能安穩的到達,但是經過關口的時候可能會更麻煩些,因而需要選擇更多野外的道路。
照顧了兩日,小姑娘一直哭的稀里嘩啦的。
“公子,巧兒是不是活不了?”
“誰說的,你再這樣,人沒死不好,眼睛先哭瞎了。”陳桐易將手中的藥吹了吹。
“公子,巧兒還能陪著你麼?”
“現在咱倆不就一塊麼?好了就行了,公子到時候帶你一塊當神仙!聽話,把藥喝了。”
“真乖。”
哎,這真是個小孩啊。
“公子……”
“好巧兒,不要說太多話,廢心神,大夫都說你會沒事,怎麼就沒信心呢?”
到底是聽話,張巧兒想多說什麼,但是張了張嘴又閉上,只乖巧的點頭。
“你倒是好,不怕死,怕沒法給我出力。”
“巧兒怕,但死了就不能陪著公子了。”
陳桐易忙拍了自己一下,“說了少說話,你看我還說。”
“來,喝藥。”
這小丫頭,在路上還不忘了給他縫鞋襪呢。
給她說晃動的環境裡,這麼用眼會瞎也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