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顯然時間也有些長久。但武柲心中對女皇竟然如此快落實此事,看來她對契丹還是比較上心的,建造天策府。顯然是要他儘快平契丹之亂,卻又暫時不想立他為儲君。
武柲微微一笑,說道:“建造一事,裴府監比本王這個外行要強多了,此事裴府監說了算。”
裴匪舒此來的目的也是跟魏王拉近關係,於是便指著圖紙上的佈局圖。說道:“殿下,那在下就獻醜了……依在下之見,以殿下舊府為左府,在其右擴建,一者不用驚動殿下家小。二者也可以節省不少錢財。”
武柲微微一笑說道:“此事就交給裴府監吧,若有事可直接與我府中管事聯絡便是,裴府監在將作間將近二十年,功勞甚大,本王記在心中了。”
裴匪舒趕緊放下圖紙,躬身道:“多謝殿下掛念。”
武柲跟裴匪舒說了一番油墨的事情後,便讓裴匪舒離去了,女皇如此急切建造天策府,是為什麼呢?建造一個天策府在如今的大周朝真不算什麼,女皇出牌從來不按常理,所以只能從女皇最實際的利益出發,順著她的思路思考才能獲得必要的資訊。
正在思考之際,劉令嫻進了書房,作為貼身婢女,武柲對這個女人的感情是複雜的,但劉令嫻卻心甘情願,她主要處理的是武柲的書稿和會客,高力士只是一個隨是驅使的小太監,至於秋菊、玉漱和源初靜子等貼身婢女早已升格為媵妾,享受王府待遇,其實按照時間推算,劉令嫻應該到升級的時候了,除了沒有懷上之外,該辦的也都辦了。
“殿下,鳳閣舍人宋璟、夏官侍郎姚元崇求見。”劉令嫻的聲音自有一股嬌嗲的味道,但卻又不同於那些嗲聲嗲氣的聲音,就武柲聽來是很受用。
“讓他們進來便是了。”武柲隨意說道,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劉令嫻幽怨的眼神。
不多時,姚元崇和宋璟二人聯袂來到,這二人經過多年的成長,已經成為了理學官員中的中堅力量。還有如顏元孫、蕭嵩、王忠、賀知章等等,都已經算是中級官員。
二人齊齊見禮,武柲站起身微笑著看向宋璟,說道:“廣平啊,幾年未見,長胖了啊。”
宋璟面色一紅,姚元崇笑道:“殿下倒是頗顯瘦了些。”
武柲大笑,道:“元崇啊,那任家小娘可曾帶到洛陽。”
姚元崇笑道:“臣也是沒辦法,那任家小娘又還俗了,下官只好帶在身邊了。”
宋璟見姚元崇竟然和魏王殿下如此開玩笑,心中不禁有了疑惑,但接下來,他終於見識了魏王的不同。
在書房內,武柲與二人平起平坐,僕人已經置備了幾碟精緻小菜,還有武柲珍藏多年的女兒紅,都拿出來跟二人分享。
這女兒紅,也是武柲為自己的兒女所埋,武玲瓏當年出生,便在上元縣埋了有百壇,武玲瓏出嫁,便全部挖出,作為嫁妝送了五十壇,自己留了五十壇,每每有弟子來拜訪,便要拿出來一同品嚐。
如今宋璟和姚元崇第一次品嚐,不多時一罈女兒紅已見底,武柲前世喜歡飲酒,酒量也頗大,但來到這個時代後,酒量真的是太不夠看了,三杯下肚便有微醉的感覺。如今和姚宋二人喝了三杯,他感到有些醉了。但看到姚元崇和宋璟二人意猶未盡的樣子,他便給高力士說道:“去把夫人們叫來,讓她們過來陪陪酒,順便再拿三壇來。”
女兒紅一罈將近十斤,度數相當於前世的四十度左右,但奈何姚元崇和宋璟都是豪飲之輩,武柲只好呼喚各位夫人了。
宋璟大驚,連忙說道:“殿下,這如何使得!”
武柲笑道:“在我府中,沒有那麼多規矩,你要學學元崇,你看他多蛋定!”
“淡定?”姚元崇很是汗顏,要不是跟隨魏王一起很長時間,不然他早就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