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禮貌地說道:“凌老闆,久仰大名,經常聽這小子提起你,說你對他很是照顧,今天一見,果然氣質不凡。”她的聲音如黃鶯出谷般悅耳動聽,又帶著一種成熟女性特有的沉穩與自信。
凌雪連忙回握住她的手,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趙姐,您客氣了。逸飛這孩子挺機靈的,在店裡幫了不少忙。”
趙雅琴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親切又略帶歉意的笑容,輕聲說道:“我這弟弟,從小就是個皮猴子,調皮搗蛋的事兒沒少幹,我心裡有數。在您這兒,肯定也給他那不安分的性子折騰出不少麻煩來,真是給您添麻煩了。”說話間,眼神中滿是對弟弟的瞭解與無奈,但又隱隱透著對凌雪的感激之情,感激她能容忍弟弟的任性。
就在兩人寒暄客套的這一會兒工夫,趙逸飛眼珠子滴溜一轉,趁著姐姐和凌雪交談的間隙,悄無聲息地往後退了幾步,然後猛地轉身,貓著腰,腳步輕盈地朝著店門的方向挪動,試圖溜走。然而,趙雅琴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敏銳地察覺到了弟弟的小動作。她柳眉一蹙,眼神瞬間變得犀利無比,腳下步伐加快,一個箭步衝過去,精準地伸手抓住了趙逸飛的衣領,手上微微用力一擰,就像拎小雞似的把他給拽了回來,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乾淨利落。
趙逸飛被抓了個現行,只能耷拉著腦袋,像只鬥敗了的公雞,垂頭喪氣地走回座位,一屁股坐下,雙手交叉在胸前,嘴裡嘟囔著:“姐,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嘛。”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樣,與剛剛在姐姐面前信誓旦旦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凌雪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姐弟倆一來一往的互動,心裡滿是好奇。她很想知道這對姐弟之間有著怎樣的故事,為何趙逸飛對姐姐的出現如此忌憚,而趙雅琴又為何這般“嚴防死守”。但初次見面,這種好奇心也只能壓在心底,不好意思貿然詢問。店裡的其他員工們也都紛紛放下手中的活兒,眼神中透著好奇,時不時地朝著這邊張望,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著。
見場面有些尷尬,凌雪輕咳一聲,臉上掛著微笑,禮貌地對趙雅琴說道:“趙姐,您先坐會兒,和逸飛好好聊聊。我那邊還有些事兒得去處理一下。”說著,便轉身準備離開。剛走沒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凌雪回頭一看,只見趙逸飛正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雙手合十,眼睛裡滿是祈求的神色望著她,彷彿在說“雪姐,救我”。那副模樣讓凌雪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但她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加快腳步朝工作區走去,留下趙逸飛獨自面對他的姐姐。
趙逸飛出生在一個商業世家,他家在隔壁江市可是赫赫有名,所經營的物流和安保公司規模龐大,堪稱行業內的龍頭企業。從小生活優渥的趙逸飛,卻對繼承家族企業毫無興趣,反而痴迷於嘻哈文化,一心想要在嘻哈的舞臺上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為了追求自己的嘻哈夢,他毅然決然地和家裡大鬧了一場後,便跟著一群志同道合的哥們離家出走了。這些年輕人,從未真正體驗過生活的艱辛,本以為外面的世界充滿自由與機遇,可現實卻給了他們重重一擊。沒過多久,他的那些哥們就紛紛被家裡人找了回去,只剩下趙逸飛還在固執地堅持著,獨自在這陌生的城市裡苦苦掙扎。
趙雅琴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弟弟,心中滿是無奈與疼惜。兩人一番交談後,趙逸飛才驚訝地得知,姐姐這次前來並非是像以往那樣要強行把他抓回家。原來,趙雅琴得知他在這邊的情況後,心中實在放心不下,只是單純地想來看看他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委屈。
趙雅琴輕輕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小飛,你知道家裡人有多擔心你嗎?爸媽雖然嘴上強硬,可心裡一直盼著你能回去。但我今天來,不是逼你做決定,只是想知道你在這邊到底怎麼樣。”
趙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