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釗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緩緩說道:“為了擺脫她無休止的糾纏,我提了分手。那時的我,就像一隻被困在荊棘叢中的鳥,只有掙脫才能重獲自由。之後,在家人的安排下,我出了國。”他望向窗外,彷彿看到了自己遠渡重洋時的孤獨背影,“在異國他鄉,我努力讓自己沉浸在新的環境和研究中,漸漸地,她就像我生命中一段模糊的過往,然後,就再也沒有她的訊息了。”
凌雪眨著大眼睛,眼中滿是好奇,身體微微前傾,一臉八卦地問道:“那你喜歡她嗎?”
沈釗聽到這個問題,陷入了沉思,他眉頭微皺,眼神深邃,像是在回憶那段遙遠的感情。過了一會兒,他慎重地說道:“談不上喜歡,只是當時年少,對她也不排斥。我們更像是在青春的路上同行過一段的夥伴,只是後來方向不同,緣分也就盡了。”他的語氣平淡而沉穩,像是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但眼神深處卻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感慨。
凌雪歪著頭,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努力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說道:“那你們其實算不上渣吧,只是大家的想法和追求不同罷了。就像兩條相交線,有過短暫的交集,之後還是朝著各自的方向延伸了。”她的眼神清澈而真誠,彷彿已經洞悉了這段感情的本質。
沈釗看著凌雪,眼中滿是讚許,他微笑著點了點頭,溫柔地說道:“小傢伙說的對。”那寵溺的眼神就像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寶貝一樣。
凌雪被他這樣看著,臉頰微微泛紅,像是天邊的晚霞,害羞地低下頭,雙手不自覺地擺弄著衣角。過了一會兒,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問道:“那後來呢?在國外你有遇到別的人嗎?”
沈釗忍不住笑出了聲,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的暖陽,溫暖而明亮。他摸了摸凌雪的頭,笑著說:“剛到國外的時候,哪有心思考慮這些啊。要忙著生存,一切都是那麼陌生,我得努力適應新環境,還要去兼職賺取生活費,學業上的研究也不能落下,每天都忙得暈頭轉向的,根本顧不上其他的。”
凌雪歪著腦袋,眼睛裡閃爍著好奇的光芒,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道:“那你現在怎麼做公司了呢?不是應該繼續做研究嗎?”她的眼神緊緊盯著沈釗,期待著他的回答。
沈釗微微眯起眼睛,表情瞬間緊繃又嚴肅起來。他沉默了半晌,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般。最後,他緩緩開口道:“算是家裡的安排吧。”說完這句話,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想了想自己那複雜的家事,害怕嚇到這個單純的小傢伙,心裡默默決定等以後再慢慢告訴她。
凌雪看著沈釗的表情,那眼中一閃而過的複雜情緒被她敏銳地捕捉到。她心裡明白,這個話題對他而言就像是一道舊傷疤,揭開只會讓他痛苦,所以她很識趣地沒有再問。
凌雪在旁邊大字狀地癱在那柔軟的沙發上。她感覺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疲憊,這段時間的壓力像一座無形的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當身體接觸到沙發的那一刻,她彷彿找到了一個安全的避風港。她伸了個懶腰,盡情地舒展著自己的四肢,像是要把所有的疲憊都從身體裡驅趕出去。每一寸肌肉的拉伸,都像是在告別那些不堪重負的過往。
“都過去了。”她輕輕說著,聲音很輕很輕,卻有著一種神奇的力量。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凌雪的內心也在微微顫抖。她知道,有些傷痛不會那麼容易消逝,就像刻在樹上的痕跡,會隨著時間生長。但她更願意相信,只要他們彼此陪伴,那些傷痛終會被溫暖填滿。她希望這句話能像一把鑰匙,開啟這個房間裡沉悶的枷鎖,讓空氣都變得輕鬆起來。
頂光灑在她的身上,那溫暖的感覺讓她沉醉。她閉上雙眼,在這光芒下,她覺得自己像是一隻慵懶的小貓,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