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殘骸模樣,狼藉一片。
另一個位置上只躺著一隻發黑萎縮的人幹。
“也許是那三兄弟吧,變成這副模樣,估計他們自己也沒感覺到痛......雖然和你打完全是以命搏命......”響說著,眼角的餘光突然看見。
那是一個姿勢是坐起來的屍體。
就像早上剛剛睡醒,從床上抵抗著被褥的壓力坐起身來的樣子。
全身發黑,像是被高溫灼燒到碳化的痕跡。
臉上的面板都消失,只能看清脫了水分的牙齦連線著牙齒。
“薛定諤......”響的眼神停留了片刻,時間短暫,短暫到歉意也無法明顯。
確實,在響的計劃裡,薛定諤成為了讓異常被引發的棄子。
與麥迪,鋼釘哥這類不同的是,薛定諤應該知道響的計劃。
薛定諤應該自己想明白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也許對響私自把自己當成犧牲品的行為有過氣憤或悲傷。
但薛定諤是可以放棄但是沒有放棄的人。
事已至此,誰也不知道薛定諤想了什麼才讓自己留下來,也許世界的真理對他而言要重過生命也說不定。
而黑鳥則是注意到角落裡的一個男人。
男人全身流著鮮血,卻做著懷抱著某人的動作。
撕碎的棒球服,一頭被血汙染黑的金髮。
黑鳥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
“你給我找的身體原來還有念想嗎?”黑鳥對著響發問。
“鬼知道。”這是響的回應,有一股拙劣的說謊味道,但對黑鳥來說無所謂。
三人繼續向前,看到了極為有意思的一幕。
蘭徹和某個小孩還未甦醒,但二人已經互相掐在一起。
蘭徹的眼皮裡的眼睛快速移動著,再過不久就應該醒過來了。
而小孩滿臉漲紅,身體也在時不時抽搐。
“【勿視】嗎?”響蹲下身仔細端詳著【勿視】真正的模樣,“摩爾會找一個小孩來當三權,合理又不合理。”
未名則是把目光放在人群中間。
椅子上,摩爾的腦袋垂在一邊,明明看起來是殘骸的身體,嘴角卻還有拉絲的口水。
“響,一切都結束了吧?”未名問道,“巴菲特的一切,都結束了。”
未名緩步上前,走到摩爾面前。
近距離才能看清,摩爾臉上如刀削一般的皺紋,甚至帶著悲傷。
興許真就如摩爾在【規則】裡所說的一樣。
在當年【財主】死去後,摩爾獨自一人活了下來。
想要再造出原先的巴菲特,好像這樣也能把【財主】帶回來。
但這些都是作者的添油加醋,無法阻攔未名的動作。
未名一把掐住摩爾的脖子,入睡的老人並沒有抵抗能力。
......
“這是什麼意思?逼著我說來者不善?”張宇猛地用棒球棍砸碎了身前同食者的腦子。
剛剛與死亡擦肩而過的經歷讓他渾身都是傷口。
雖然成功將章魚重新喚醒,但面前的黑色浪潮要比任何一次規模都要大得多。
“你不會睡傻了吧?趕緊說說現在是什麼情況啊!”張宇的聲音有些催促。
現在的章魚完全不是原先的徽章模樣,卡戎準備的帶有顯示屏的腦罐成為了章魚最好的載體。
腦罐上的顯示屏閃爍了一下,帶著電流的音響發出沉思。
“......需要逃,拼命逃,這是我思考出來的存活率最大的辦法。”
“哈?”張宇顯然有些不爽,到頭來還是逃跑,每一次都是逃跑。
章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