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驚醒夢中,蕭思騰猛然一拍額頭,大笑著道“對啊,我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付鳳鳴的老婆時慶不正是小東你的親生母親嗎?你要是去見了時慶,她一準什麼都答應你。你讓她給付延山吹吹枕邊風,付延山說不定真能聽進去!”
蕭思騰興奮了起來,秦東的面色卻是沉鬱了下去,嗓音中頗帶著幾分苦楚的緩緩說道“這恐怕不一定,也許她根本就已經忘了,還有我這麼一個兒子。”
“怎麼會?你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怎麼會忘了你呢?母子終究是母子,畢竟血濃於水!”蕭思騰搖頭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為什麼十幾年來,她從來也不曾看過我,甚至連一封書信都沒有?”秦東的神色越發悲愴,更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憤懣。
從秦東的話語中,蕭思騰聽出了他的怨念,再加上他聽說的關於秦東父子的一些個事跡,心中對秦東著實產生了幾分同情。
察覺到秦東的傷感,米芬默默的走上前來,握住了秦東的手。
沈道君皺了皺眉頭,說道“關於你父親和付延山,時慶三人之間的故事,在天上天界流傳著太多各自不一的版本,真正的故事,或許只有他們三人知道,我們這些人,很難從中做出評判,更不敢說是誰對誰錯。但是我覺得,像這樣的故事,受傷害最多的往往都是女人。你母親十幾年來都不曾看過你,問過你,想必也有著她的苦衷。”
秦東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時慶受到了傷害再多,難道有他受的傷害多嗎?從小失去母愛也就罷了,還要承受無窮盡的追殺,小小年紀,便數次死裡逃生。回首過往,秦東真不知道,自己的運氣到底好到了何種程度,竟然能夠頑強的活下來。
見秦東沉默不語,沈道君也知道,一時半會兒想要將秦東的這個淤積二十年的心結開啟,不大可能。嘆息了一聲,說道“秦少俠,無論如何,還請你以大局為重,能與時慶見上一面。無論結果如何,試試總是好的。”
秦東點了點頭,道“好吧!我可以去!”
蕭思騰看著秦東那落寞憂傷的神情,感慨的道“有時候真是搞不明白,你到底是老天的寵兒呢,還是老天的仇人?如果你不是老天的寵兒,老天為什麼會讓你年紀輕輕,便有這般驚世駭俗的修為?可若你是老天的寵兒,老天為什麼又要編排這樣的命運來折磨你?都說天意弄人,此話誠然不假啊。”
蕭思騰這一番感慨,正好是說到了秦東的心坎兒裡,閒下來的時候,他何嘗不曾這樣想過?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我倒是覺得,這正是老天對秦少俠的磨練。”沈道君振聲說道。
秦東勉強笑了幾聲,道“行了沈前輩,您就不要再安慰我了。命是父母給的,命運掌握在我自己的手裡,關老天什麼事?現在,我們是不是該去將沐天罡的父母放出來了?再繼續關下去可就有些不像話了。”
第一千五百二十四章油盡燈枯!
第一千五百二十四章油盡燈枯!
沐天罡其實早已是急不可耐,只是秦東他們正在商討會盟大計,茲事體大,不敢胡亂插嘴打擾,只能苦苦忍耐。此時聽秦東說起要去接出沐正夫婦,神情大振,在一旁忙不迭的連連點頭。
蕭思騰猛然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表情甚是懊惱“對對對,我怎麼把這頭等大事給忘了?我得親自向沐正夫妻倆兒賠禮道歉,我真是對不起他們吶。”
見蕭思騰的情緒有些激動,沈道君忙勸道“門主您受了傷,情緒不宜過於激動,要不然,就讓我和千樺代表您向沐正夫婦致歉吧?”
蕭思騰異常堅決的搖頭,道“不行!就算傷的再重,這個歉也要由我親自來道,否則的話,就更對不起人家了。”
秦東方才雖然幫蕭思騰將傷勢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