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我始終覺得,就算被魔族在身體中種了魔種,成了血奴,也未必就真的完全無解。只是我們沒有手段那麼高明的人罷了。”楚墨說道。
“道友果然對魔族瞭解的很深。”屠勇感嘆一聲,然後說道:“是啊,我也始終覺得,這個應該是可以解除的,或許,唯有至尊那種真正的蓋世大能,方才有這種本領了。可如今這片天地,想要成為至尊……”說著,屠勇突然抬起頭,看著楚墨:“恐怕也只有道友你了。”
楚墨苦笑著搖搖頭:“我也沒有把握,不過,我會努力朝著這個方向邁進。我剛剛問您舍不捨得,其實是想說,如果他願意回頭,那麼怎麼都好說,封印一個準至尊雖然很難,但不是沒有辦法。”
屠勇點頭:“是,古劍派這麼多年,也略有積蓄。”
楚墨笑笑,心道:什麼略有積蓄,一個雖然只有數百人,但卻傳承了幾個紀元的古老門派,說略有積蓄,糊弄誰呢?不過他也沒有點破,繼續說道:“若他不願,那麼,我願設下一座法陣,這座法陣,是一座殺陣。”
屠勇的眼皮子一跳,強忍著,沒有插言。
“其實您應該很清楚,想要困住一個準至尊,很難。”楚墨說道:“我有把握擊殺剛剛進入準至尊領域的修士,但卻沒有把握擊殺一個已經進入準至尊很多年的人。再說,就算我有能力將其擊殺,您也不願看到。”
屠勇嘴角抽了抽,心說您還真不客氣啊!當著我一個準至尊的面,說有把握擊殺這個領域的大能……但他卻知道,眼前這個青年不是在吹牛。他是真的有這個能力!
楚墨接著說道:“這樣一來,想要困住他,制服他,再將他封印,難度太大。我這座殺陣,可以將其肉身瓦解,只留下其元神。這樣,可以留下他一命。然後,將他的元神封印起來。”
屠勇沉吟著,臉上明顯露出心疼之色。給楚墨的感覺就是,如果可以替代,屠勇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替代自己的徒弟,來遭這個罪。
讓風行者伏誅,遭受這番痛苦,甚至比他自己去面對更讓他感到痛苦。
舐犢情深啊!
楚墨嘆息一聲,也不去催,低頭安靜的喝酒,等著屠勇的答覆。
良久,屠勇才嘆息一聲:“佈陣吧。”
說著,也沒有跟楚墨告辭,站起身走了。背影充滿蕭索,十分落寞。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楚墨從修煉中醒來,就感覺到整個古劍派的氣氛有些不一樣。
似乎充滿了歡快的氣息。
楚墨略微用神識一掃,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師叔要回來了!”
“師叔傳訊回來,說他要回來。”
“師叔祖要回來了嗎?太好了!”
“師兄終於肯回家了,真開心。”
這個風行者,在整個古劍派的影響力,看得出,非常之大。
楚墨苦笑著搖搖頭,又再次進入到入定狀態,開始修煉。不管什麼時候,他從來沒有在修煉上有過任何一天的懈怠。只要有時間,他第一件事情,肯定是修煉。
到了晌午時分,整個古劍派的氣氛,變得更加熱烈。外面有很多人都在歡呼著,雀躍著。
似乎是風行者回來了。
楚墨沒有出去,他不想打草驚蛇,而且他能感覺到,風行者很警覺。他回來,原本只有一個屠勇知道。但他卻主動將他要回歸的訊息傳遞給了門派中的其他人。
也不知道這些人有沒有洩露出什麼訊息去。這……也只能靠屠勇對這個門派的掌控力了。
目前來看,似乎沒有人傳遞給風行者這個訊息,或許那些人根本就不信,他們心中最尊敬的人,也是整個古劍派最出色的一個大能,會跟魔族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