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來。
比如,拿把尖刀將對兩人份的恨一起發洩在他身上。
看著她恨恨的眼睛,他笑說:“別想砍我,因為我說的料,是你那福氣的臉。”
福氣?說什麼呆話!這一段時間,她只知道什麼叫做背,什麼叫做衰,早忘了形容好運的詞有哪些了!
知道他這又是另一個想引她腦子開通的點子,郝俊女聽在耳裡,卻感受在心裡。
她兩手往後撐,想站起來,但最後仍是有賴尚美男幫她,他還“好心地”幫她走了二十幾階。
一直到走回四樓門前,她始終沒抬頭看他;因為他剛剛沒躲開她的巴掌,若是看見那巴掌印,她將會開始自責。
而現在,她恐怕是連自責的力氣都沒有了。
開了門,兩人杵在門口,沒進去。“你回樓下吧。”沒想讓他進門,她對他說。
“我就站在門口,等你真的沒事,我才回去。”他在和她殺價。
“有賴那一巴掌,我不會想不開。”
這是實話,她的鬱悶的確因為那一下而有了某程度的釋放,縱使由以前的公寓回來的一路上,她真有不好的想法,然而這一刻,皆已消散了。
“你做你的,換衣服我不會偷看,可以走了,我自然會走。”應該說,他放心了自然會走。
“你這個人……”她終於抬頭看他,也終於看見她的怒氣在他臉上留下的遺蹟,不覺,她別過頭。“……真煩!”
聽了,他不怒反輕笑,也放開了她。
得了自由,郝俊女行動緩慢地到臥室拿出乾衣服,而後進入浴室沖洗,好久,她出來,而他也真的還在那裡,他該不會是想等她睡著才走吧?
她又踱回到臥室門口,跟著以餘光瞄他。“還沒想走?”
“要走了。”
果真,他背過身,順便將反鎖的門帶上。
“喂!”在門半掩的時候,她叫住他。
他停住,然後往後看,前一秒還以眼角偷瞄他的人已經背過身,她舉起右手。
“我……沒事,有事的是它。”她亮亮她的手。
的確,除了傷心,今天被奪走清白的,是她的這隻手。
很意外她會肯說,就算只是個小小回應,他的擔心似乎就能減去大半。“它……怎樣?”
“它今天沒了清白。”
“為什麼?”皺眉,懷疑她還有心情跟他開玩笑。
猶豫一下,她朝臥室走進去。“因為猴子偷桃。”
第四章
猴子偷桃?
哈哈!
若是平常,他可能會當下大力稱讚她頭腦冷靜、反應靈敏。方法高竿,徒手製服一個犯罪慾望強烈的歹男……
但是因為昨天的情況不允許,所以他只能將笑意忍到一天後才發作、電腦前,尚美男手邊正修改著一個月後要交出的軟體,腦子裡部轉著郝俊女昨天對他說過的話。
他笑,笑得無聲,還差點內傷。
其實,他姨媽根本多慮了,這樣個性的她,哪可能想不開,還要他當保母,更是多餘!情緒不佳時,找個管道讓她洩洩氣,就也撥雲見日了。
柔中帶剛,馴服中見潑辣,環境愈是困難,她的韌性就愈是增強,就像物競天擇,最後被留下來的其中一支,可能就是她這種能夠自我解嘲的人。
嗯……只不過,防禦心若能因人而異,或許會更好。摸著嘴角仍微腫的地方,他不自覺盤算著郝俊文對他態度“友善”一點的機率。
“叩叩!”
說人人到,不按門鈴單敲兩聲門的,只有樓上的她。她說那鳥鈴都叫啞了,所以她不虐待它。
“找我嗎?”開了門,手臂杵上門邊,剛剛的笑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