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動作,而後無力地轉頭看,但盯著鐵門幾秒,卻不見裡頭的人開門出來。
是嫌她吵吧?還是把她當作在垃圾堆覓食的流浪貓,企圖以一些聲響來嚇走她?
流浪的野貓?哈!還真像!她自嘲。
當樓梯門趕貓的小騷動完全平靜,她回覆到先前背抵著牆的知識,想再坐著發呆一會兒,等力氣回來一些,好繼續她可憐的遷徙工作,怎知三樓住戶的鐵門又有了動靜……
“喀嚓!”
她回頭望。
“咿呀!刷!啪滋!卡!”
前後不過三秒鐘,讓坐在地上的她都還來不及有反應,身上就已多出一包垃圾——一包袋質不佳,一扔就破並流出湯汁的垃圾。
她錯愕地又望向垃圾來源,那兒,卻是緊閉的。
難道這裡的住家都是這麼個扔垃圾法的?開鎖、開門、投籃、命中“目標”、關門?
在楞了幾秒之後,她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坐錯了地方。
目標——一個原該是紅色,卻褪成粉紅色的中型垃圾桶,就橫躺在腳下階梯轉彎處,應該是被貓翻下會的吧?
難怪裡面的入會想利用開門聲來嚇貓!原來是這裡的遊擊客實在囂張……只是他們萬萬沒想到,今天的垃圾桶顏色雖然一樣,卻換成個活生生的人。
恭喜呀郝俊文,今天的衰事,又給添上一筆!
當她自認倒楣,想將身上的垃圾擺到一邊時,那詭異的門鎖聲又再度響起。
只是這一次她只當裡頭的人又想趕貓,所以並未立即抬頭看。
好一下子,直到一聲呼氣聲在頭頂處響起,她才反應地回頭一探,而那原先緊閉的門居然已開了個縫,縫裡還塞了張人臉。
“嚇!”她給嚇了一跳。
那人,是個男人!感覺很……落拓的男人。
或許落拓兩個字還不足以形容地,因為在他又將門開了更大,接著走出來後,她是將他看得更清楚了。
沒穿鞋的大腳,洗得泛白的牛仔褲裹著長腿,鬆垮的黑色棉衫下襬一半塞在沒扣鈕的褲腰間,脖子上頭的一張臉冒著淡色的鬍髭,下唇豐厚的嘴巴席席地叼著一根還冒著火星的菸屁股,而那對眼睛……
“ち……”邪門!郝俊女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縱使此刻他垂下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她卻仍能清楚感覺到裡頭,眼球上下滾動的速度,他似乎正毫不客氣地打量著她。
而且,這個長相邪門又邋遢的男人、該不會……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吧?郝俊女不安地緊盯著危險的來源。
每天五花八門的社會新聞,造就她此刻的想象力,一股求生慾望在她腦袋瓜子裡無限擴張,想都沒想,挪了下腿,準備變換眼前趨於劣勢的姿勢……
只是突然,那男人彎下腰,並對著她胸前伸出“祿山之爪”!
悽烈地慘叫一聲,郝俊女下意識對男人揮出一掌,可男人卻好像早料到她會來這麼一下,他伸手就將她的攻擊捉在空中。
“你、你……”驚嚇過度,目瞪口呆,沒法再使出第二波攻擊。
“……”沒出聲,男人只拿“邪門”的眯眯眼就近凝住她。
瞬間,一緩一急、一沉一輕的呼吸聲在兩人之間起落,那種詭譎的氣氛,大概只有將被拖去宰的豬公懂得。
過了近一分鐘,他終於開始接下來的動作——繼續伸出他的祿山之爪,往郝俊女胸前的那包垃圾一抓,跟著放開她的手站直身體,轉身往樓下走,將橫屍在樓梯上的垃圾桶拎進了他的屋子。
“呼!”當人消失在門內,一直屏氣凝神的郝俊女,終於鬆了口氣。
但由於門並未被順手關上,所以她猜男人可能還會再走出來,於是她不再發楞,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