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進行交易。新幣的影響一下子就擴散了開去,雖然還沒有波及到那些最偏僻的鄉村,但是相信那只是個時間問題。
利益的衝擊被限制在了一個可控制的範圍,雖然在各國震動很大,但是卻沒有什麼激烈的反彈,不管是那些大名主動還是被迫的,在經濟上的“軟骨病”是無法避免了。
幕府這種體制靠的就是權威地維持。而過去那種單純依靠武力確立的權威,往往隨著道路的延伸而不可避免的衰減。而我今天的這種經濟滲透雖然表面上不見刀光劍影血雨腥風,但是卻更緊地扼住了這些人的咽喉。
“嘿、嘿……”看著手上的一份報告,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才剛過了多長時間,就發生瞭如此戲劇性的變化。
幾個月前,就是在這間屋子裡我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上,村井貞勝向我提交了一份令我頭疼的報告,幾乎是一籌莫展看不到任何出路。不想這麼短地時間一切就全都扭轉了過來,變成了他們頭疼。
在這份報告裡說。近畿的大名許多迫於形勢,已經開始給中下級武士發放部分新幣作為俸祿。在東北那樣邊遠地區雖然暫時不至於,但是像德川、伊達那樣的人也不得不定時籌些新幣來應付京都、大阪留守人員的開銷。
“父親,我進來了!”信清在外面先通報了一聲,然後拉開門走了進來。
“你來得正好,看看這份東西!”我指指面前的位置讓他坐下,然後將這份令我愉快的報告遞了過去。
“哦……父親果然承受天命,居然如此輕鬆地就化解了這場危局!”信清大致地看了一遍,然後又摺好放回到了桌子上。雖然之前他沒有看過這份東西,但是大致情況卻已經知道了。
“運氣是有些但談不上什麼天命,這些都是斯波提出的建議!”我畢竟是幕府的大將軍,自然要有些大家風度。
“我正是想向您說一說這件事,關於斯波義朝的!”信清見我主動提到了這個話題,就立刻接上來說到。
“哦!”看來他是有備而來,我倒是真想聽聽看。“你有什麼意見只管說出來,畢竟將來這些人都要在你手下工作!”
“我並不是想置疑您的決定,而且這次斯波義朝確實立了很大的功勞!”見我絲毫也沒有見怪的意思,他就放心大膽地說了起來。“您這次安排的檢地是天下的大事,負責主持這件事的人在事實上就是在代替您來行事,所以不得不慎之又慎。如果是竹中或者蒲生兩位殿下倒還合適,村井、增田、長束他們幾個資歷都略嫌不足,提出斯波來恐怕就沒人會服氣了!”
“真的是這樣嗎?”我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今天有意思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是,下面已經有些議論了!”信清立刻點頭,看來他自己也有這樣的看法。“主持這件事的人少不得要代替您巡視天下,接受各地大名的遠接近迎,甚至有時候訓斥那些人也說不定。斯波義朝才算是個什麼身份,他哪裡有這樣的資格!”
我再次仔細看著兒子,他看來很受到下面家臣們的信任而且有了自己的想法,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看得還非常準。不過對於某些事情還有待我點撥,要讓他知道不同的人要有不同的用法。
“全國六十六藩國那麼大地方,要想完全查清楚幾乎是不可能的!”我的目光飄向一邊的櫃子,那裡面堆積著如山的檔案。“所以所有大名都會藏些‘私產’,這一點也不奇怪,甚至不管他們忠誠與否!”
“是,我明白!”信清點了點頭。
“檢地的程式也已經安排好了,由近及遠分層次的進行!”我又說到。
“是!”他又點了點頭,這只是嘗試問題。
“但你又知不知道,就在幾天前我對他秘密進行了特殊的交代!”我微笑著盯住了他,語速放得很慢。“我給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