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凝著她的目光沒有絲毫柔緩,反而是更加的危險冷酷。
“這就算疼了?”
“啊——”
她尖叫一聲,身子被他重重的抵在了牆壁上。
冰涼的觸感抵在後背,前面是他冰冷的手指,以及強而有力的身子,粗魯的壓迫著她。
“陌少,求求你,不要這樣……”
她疼痛也委屈,她害怕也屈辱。
看著白嫣然,還有第三人在場……
“既然害怕,為何還要激怒我?恩?”
“我,我沒有……”
“還說沒有?”
他抵著她,將她完全禁錮在了牆壁與他的懷中。
“哇……嗚嗚……”
猛然,粟寧竟然放聲大哭了起來。
冷景陌一愣。
“放手,你放開我……”
粟寧捶打著冷景陌的胸口,她不顧一切的掙扎著,反抗著。
一年了,她都逆來順受,委曲求全。
唯獨這次,是個例外。
冷景陌不知為何,竟然意外的鬆開了手。
一得到自由,粟寧便逃跑似的朝著包廂外面,飛奔了出去。
如此卑躬屈膝
是酒精的緣故吧,她的淚,灑落了下來。
看著她的背影,他的手臂上還殘留著她的淚珠。
那麼冰,那麼涼。
白嫣然看著失態的冷景陌,她心思本是複雜,但融於臉的卻是柔情。
她走進冷景陌,貼心的開口:“景陌,不如我唱首歌給你聽吧……”
冷景陌凝了白嫣然一眼,沉默間隙,他揮手:“回府。”
碰了壁,白嫣然心中不悅。
但她卻沒有表現出半分來,反而是故作乖巧的點了點頭:“好。”
女人的柔情,永遠是最好的武器。
她不信,永遠也柔化不了他。
***
外邊,粟寧不知跑了多遠。
腳下,磨蹭起了偌大的水泡。
眼淚,也被冷風烘乾。
天空轟隆隆的下起了大雨,偌大的雨點狠狠的砸在粟寧的身上。
衝散了她體內酒醉的酒精,讓她清醒,也澆冷了她的心,讓她心痛。
粟寧忽然笑了,笑的那麼大聲,笑的那麼癲狂。
走過的路人,紛紛避而遠之。
粟寧絲毫也不在意,她在這一刻,盡情的發洩著自己的情緒,盡情的苦笑,盡情的尖叫。
末了,嗓子疼了,聲音嘶啞了。
粟寧這才安靜下來,她伸手,擦乾了淚,整理了凌亂的發。
然後,招手攔下了計程車。
“到冷府。”
三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
是的,她沒有說錯,她的確是要回冷府。
半個小時以後……
“粟小姐……”
張媽看到粟寧推門而入,她迎了上來,臉色有些嚴肅與擔憂:“粟小姐,少爺臉色不好,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
想來,是因為之前她的反抗,讓他不悅的原因吧。
粟寧問張媽:“他在哪?”
“在樓上,書房裡。”
張媽指了指樓上,又擔憂的看了眼粟寧,
粟寧勾唇:“我知道了。”
她深吸了口氣,然後朝著樓上書房的方向走去。
書房的門,半開啟著。
粟寧走了過去。
冷景陌坐在那裡,自然是察覺到了動靜。
他抬眸,看到女人走進來的身影,嬌小,柔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