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好徹底絕了那份心。
然而。他的心中是有蕭嵐的,因此在戰鬥一開始他就沒有看囚籠一眼,和我說話時更是把精力都放在我身上,彷彿完全聽不見兩位妖將最後的嘶吼,亦不知道囚籠中地激鬥,他如此明顯的逃避行為,是不想看到蕭嵐被人殺死在眼前地模樣嗎?
“難為你這麼放得下,蕭嵐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好呢,太久沒有感受到危險,以致他忘記很多戰鬥地技巧,他身上的傷明顯比鄒和要來得重,再拖下去他肯定會因為失血過多死在鄒和前頭,你也不必再為他擔心了。”我壞笑地對靛景眨眨眼睛,“正好遂了你地心願。”
靛景回我一個沒有雜質的笑容,說:“殿下,您可否將真身還給我呢,以殿下如今的實力與地位帶該用不上它了
“怎麼,捨不得放本殿這
雖然奇怪靛景的行為,但我還是把墨綠短劍遞給了他,看他要搞什麼名堂。
靛景謝恩接過短劍,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好象擔心自己的真身被我弄壞一樣把短劍拿到面前反覆檢查,邊看邊走回蒲牢背後的位置,卻坦然地看著囚籠中困獸相鬥的慘狀,眼角帶笑。
說也奇怪,從短劍被拿出來開始,看見短劍的蕭嵐神色一凜,目光也逐漸恢復了清明。
可惜他恢復的不是時候,半醒不醒狀態下的蕭嵐怎抵兇猛殘暴的鄒和,一個不察又被咬了幾口,一隻眼睛生生被剮了出來。
疼痛反而令蕭嵐更快恢復了神志,只見在電光火石之間,他用最後儲存的一絲妖力召來打瘋時扔到一邊的銀色短劍,左手揪住鄒和拉向自己,任鄒和尖銳的牙齒妖在他肩膀上撕下一塊肉,右手反手執起真身的寶劍,一劍從後到前貫穿鄒和的脖頸,然後發狠一扯,竟把鄒和的頭顱從脖子上扯斷。
“好!”霸下拍掌道,“在狂亂之際迅速找回自己的理智,使對手一擊斃命,能做到這一點的不多,公主殿下找到個不錯的戰將呢。”
“最後關頭的逆轉確實出乎意料。”囚牛也讚許地點頭,“雖然不全是靠他個人的意志力,但靛景既沒有使用法術,也不曾用言語對蕭嵐提醒,他的做法沒有違反死斗的規矩,他的短劍和蕭嵐真身所煉的銀色短劍是一對,這種情況在妖族中也屬罕見。”
嘲風只是笑,目光和流玉接上,而後一同轉向蒲牢背後的靛景,似笑非笑地揚起嘴角。
只有絮情對此還有點迷茫,拉著流玉問:“流玉哥哥,靛景怎麼確定戰瘋了的蕭嵐能看到他的短劍,並且在之後恢復理智呢?”
流玉指著兩把成對的短劍,解釋道:“雙劍是他們各自的真身,成對的法器之間往往存在著一種特殊的聯絡,蕭嵐在後來的戰鬥中完全被本能支配,因此淑人取出短劍只後立刻就吸引到了他地目光,真正將他喚醒的卻是雙劍的鑄造者。”
絮情恍然。道:“我聽母親說過,是蕭嵐的妻子,神匠櫟?”
“小殿下真聰明。”流玉不吝嗇地誇獎絮情。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蕭嵐有一個關心哥哥的好弟弟。”這算是嘲風對靛景作弊的認可,畢竟在妖尊面前作弊需要足夠地膽量。
其餘幾位妖尊也沒有什麼意見,今天琦晶宮重開,幾位妖尊地心情都很愉快。因此也不再計較靛景耍小聰明的行為。
我從流玉手中接過絮情。把他抱到懷裡,關切地撫摩著他略顯蒼白的面容,果然要他看死斗的場面太勉強了,他是在深宮內院中被呵護著長大,縱然是聽多了宮闈之間的明爭暗鬥,卻不曾親眼見證過如此殘忍的爭鬥。
更加可怕的還在後頭。
殺死鄒和後蕭嵐躺著休息了一會,強韌的身體很快自己止血,不過由於妖力匱乏。猙獰地傷口由於恢復緩慢,仍保留在軀體上。
蕭嵐恢復一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