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按進了石桌裡,鑲嵌出完美均勻的掌印。
“這算什麼!囚牛前些時候才把我和狴犴從凡人地血脈裡召了回來,負居然和凡人訂了契約?”狻猊直接掀桌子,“喂,神妖戰爭的時候他只負責在後面指手畫腳,就算被偷襲負傷,好歹也在凡人的體內養了那麼多年,雖然那些可惡地凡人一直在偷我們的妖力,但他總不至於虛弱到被逼著和凡人籤永恆契約吧?!”
狴犴也在一邊點頭:“就是說啊,再不濟,一個普通契約就可以了,凡人就算再貪婪,要地無非是至高無上的權利和富可敵國地財富,再無求的玄術師也有弱點,強大地力量、永恆的生命、稀有的神器隨他挑不就好了!”
嘲風搖了搖手指,糾正道:“這回你們想錯了,負那小子把他能給的都給了那個凡人,不過不是被逼的,是他硬要送,人家還不稀罕哩!”
睚眥不屑地撇撇嘴:“嘖,不知道搞什麼!白痴一樣!”
顯然,他的話很有爭議性,在座的人無不是在聽了他的話之後對我的臉看了許久,又回頭鄙夷地瞄了瞄他,似乎在批判他最沒資格說這句話,海界誰都知道他是個妹控,比白痴還要痴上百倍!
我自是不滿他們對著我看了又看的模樣,於是將話題轉回負身上。
“負戀愛了。”見他們略顯驚訝,我再補上一句,“物件是個凡人,正好是和他訂契約的凡人,契約他訂得非常高興。”
我承認,我是故意把重磅炸彈扔進妖堆裡,但我沒想到一句話的效果居然能頂一百個太陽爆炸的威力,平素傲慢尊貴的妖尊們被炸得幾乎風化而去,表情比普通人見鬼了還彆扭,面孔蒼白得不見半點血色,更有幾位直接把手中物品捏成粉末。
我在想,海界的紡織技術很有跨時代的性質,妖尊做衣服的不料果然不是一般的好,周邊的裝飾物都被他們散發的強大內息絞成粉碎,他們身上的衣服卻只是揚了揚衣角衣襬,然後完好如初地覆蓋回妖尊健碩偉岸的身軀上。
真可惜,碎了就可以看見了,不曉得他們的身材是不是和臉一樣好看……
唯一清楚所有真相的嘲風摸摸鼻子,嘆道:“似乎真相就是這樣,負用自己珍藏的珍珠為那名女人改造了身體,還允許她隨時抽取使用自己的全部妖力,對她唯從是命,和睚眥差不多了。”
睚眥不知從何方抽出大刀對嘲風又是一揮:“別拿我和那蠢貨相比較,我的心中只有公主殿下,絕不會愚蠢到愛上凡人!”
你犯起痴來好不到哪裡去,五十步笑百步!不過,公主殿下起碼還是妖族,至少不會辱沒了身份,可負居然愛上凡人,未免太離譜了,從寄宿過凡人的軀體之後,幾位妖尊都對凡人非常排斥!
囚牛沉思許久,終於說:“莫非是妖途中碰到的負身邊女人?”
“沒錯,君言淚,蘭臻國現任女皇,也是蘭臻的開國將軍,史上最強的契妖師,本人性格與實力一樣強悍,且容顏風采也是世間少有,就是喜好有點怪,她愛的是女人啊。”我曾經的惆悵,現在依然很惆悵。
如此,幾位妖尊更加凌亂了,敢情他們的兄弟愛上一個同性戀的女人……
天啊,這叫他們海界妖尊的顏面何在?何在啊!
蒲牢膽怯地靠向嘲風,他發現身邊的幾個兄弟都在放殺氣,惟恐自己被波及,可惜他明顯躲的太慢了,又或者他低估了眾妖長久以來的習慣,只見他的身體才動,幾位妖尊便把目光移到他的身上,發紅的眼睛充斥著戾氣,暴虐的狠勁我在旁邊看著也忍不住要抖上幾抖,難為蒲牢直接面對了。
為免殃及池魚,嘲風很沒意氣地把往他身後躲的蒲牢推了出去,然後悄悄摸出自己習慣使用的鞭子,當初他得知事實的時候也隨風飄散了好一會,今天就把鬱悶發洩發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