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嘉靖帝正在因為前方的戰事焦灼而哀憤不已的時候,他駕下的滿朝文武,竟然就沒有一人敢於領兵出戰,佈陣殺敵,而替天子解愁!其實這也無妨,因為那心高氣傲的朱厚熜早就已經是修成良策於胸中了。他原本是想著要集思廣益之後再定下那絕殺之計,從而能夠以此戰為突破口,一勞永逸的解除那北境之憂。但沒承想,那滿朝的文武之中竟似空無了一人一般,全都成了啞聲了的公雞,卻又像是跌了足的螳螂......想來都是被那俺答可汗所率領之下的蒙古鐵騎給嚇怕了,竟然就沒有了一點點的威嚴可談......
而那嘉靖帝一看到那滿朝之上是群臣無首,鴉雀無言;頓時便感受到了怒氣橫生,瞬間就又開始了斥責與奚言,你知道那皇帝所言語的都是一些什麼嗎:“食君祿,當思報國恩!滾滾諸公,碌碌漢臣,盡成了一片枯木又敗草....無一骨節矣...無一骨節矣....無一骨節矣”......而當那天子陷入到了怨氣之中,而又話音未絕之時......突然之間,便見有一位身姿挺拔的少年,就如同那白光乍現一般的從一眾的文武卿家之中是閃現了出來......
嘉靖帝一看,此人倒也不是別人,正是那十歲之時便被那韃靼人給擄走...然後就被迫為奴了的——馬芳!這馬芳雖然是年少,但他卻是出生在那飽受了殘元勢力所大肆侵犯過的疆北故地,邊陲前線...更加難能可貴的卻是——他曾經長期的伴守在那位漠北的首領,韃靼人的可汗——孛兒只斤氏.阿勒坦汗的身邊....而這位阿勒坦汗也正是那位令我大明君臣所深恐不已的俺答可汗,此時此刻那俺答可汗正屯營設寨於京師要塞——安定門外,並且是放任其部卒在京城一帶是大肆的搶掠,並焚燒民居......也正是因為他蒙古人的暴行,那京郊附近早就已經是火光沖天並且是日夜不絕了......
而那馬芳所提出的主張卻是正擊中了那朝堂之上部分閣僚們的要害,故而引發了他們所傳遞而來的陣陣噓聲...只見那嚴嵩走了出來,在向天子行過那俯拜之禮以後便對那天子言道:“馬芳年少望輕,恐眾將士們不服;況且其服侍過那韃靼可汗,必將引發猜疑,一旦疑心生亂衝犯了軍戒,那便會成為遺禍於我大明而送利於那蒙古人的禍亂。”
那夏言亦附和道:“馬德馨才堪疏淺,遠非他昔日的恩主——孛兒只斤氏的敵手,故不可引兵出戰!”但在那朝堂之外卻是傳進來了與之截然相反的聲音,原來是那抱恙來遲的——張璁,張浮敬,張大人!只見這位張閣老在受到了嘉靖帝所親賜的迎階之禮之後,便環身向著那天子與群臣們講述起了發生在那東漢末年,三國時期的猇亭之戰......
“建安二十四年(219年),關羽揮師伐魏攻破了樊城;孫權則趁蜀魏交戰之際,命呂蒙等人趁亂從南道襲取了荊州,並最終擒殺了關雲長!由此蜀吳雙方開始決裂,劉備則以要為關羽報仇為名於——漢章武元年(221年)親率大軍開始伐吳......戰爭初始,蜀軍勢如破竹並一路的攻打到了武陵郡;而求和避戰不成的孫權卻也已經是做好了兩手的準備”......
“一方面,孫權承認他曹丕是受到了——大漢之主獻帝劉協的禪讓而建魏稱帝的;所以他便以諸侯的身份向他曹丕稱臣,從而避免了兩線作戰的發生。另一方面,孫權則是任命了當時還頗為年輕的陸遜為東吳的大都督,來出兵迎戰劉備。”
“而在任命陸遜為督軍統帥的前後過程當中,東吳的內部卻也是分歧嚴重並且是險些就導致了分裂...但好在他孫權能夠力排眾議並且是親自的送他陸遜上任,最終的結果呢——陸遜以佯敗之計在不斷的誘使蜀軍前進,而蜀軍自以為是的誤認為他們是攻必取,戰必勝的時候......陸伯言所設下的驕兵之計便開始奏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