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
當紅湯的香味鑽進鼻子裡,何雨晴終於感覺有點飢餓。
杜盼兒卻沒有動筷。
何雨晴下了好大一筷子牛肉,燙熟後夾給杜盼兒。
“盼兒,你吃點東西。”
杜盼兒搖了搖頭表示不想吃。
何雨晴放下筷子。
“我來這不是看著你哭喪這一張臉的,我是要幫你來解決問題的。”
“我們即將要面對一場惡戰,不吃飽怎麼能行?”
杜盼兒聽到何雨晴這麼說,總算打起一點精神。
也許是吃了東西真的會心情好一些,兩個人越吃越香,一桌子菜都吃完了。
何雨晴在旁邊的賓館開了一間房,兩個人洗過澡之後坐在床上說話。
“盼兒,我想知道你現在對這件事怎麼想。”
杜盼兒吃飽了整個人精神了一些。
“我不知道。”
杜盼兒真的不知道。
這個家再破碎,哪怕碎得不算個家,爸爸也是爸爸,媽媽也是媽媽。
別說什麼血緣關係,就是法律上他們也永遠是一家人。
何雨晴覺得,看到現在的杜盼兒,就好像看到了之前的她。
好像覺得家人,兩個人的想法大概是一樣的。
何雨晴語重心長的道。
“盼兒,你知道麼?我們生下來,長大到,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是誰的附屬品,身上也不該揹負著什麼使命。”
“父母生養我們,我們贍養父母,這都是正常的。”
“但贍養父母不是無條件地任由他們索取。”
“無論是我們一味地在父母身上吸血,還是父母一味地索取,這都不是一種正常的關係。”
何雨晴有點生氣。
“你知道你父親為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敢去賭錢麼?”
“是因為他有恃無恐!”
“每次賭了,欠了債,還有你這個做女兒的還。”
“你不該管他的!”
杜盼兒開口解釋。
“我媽媽給我發訊息,說我爸爸真的改變了,這次是跟村裡人一起去工地打工,這才又被人拉著去打牌。”
何雨晴拍了一下杜盼兒的腦袋。
“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是故意拉你爸爸去賭的?”
“你也說了,你爸爸第一次賭錢就是村裡的人帶著去賭的,還在村裡借了錢。”
“平時跑外賣雖然很忙,但是也得抽空看一看社會新聞。”
“這種都是做局讓人往裡鑽的,一般都是認識的人,找藉口帶著去的。”
“一個人帶著出去賭,沒錢了還能找人幫忙借到錢,直到輸光錢,然後跟家裡人要錢。”
何雨晴甚至拿了手機開始搜尋新聞。
一堆一堆的頁面跳出來,幾乎跟何雨晴說的差不多。
何雨晴拿過來把手機放在一邊。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何雨晴聲音堅定。
“我覺得,你既然回來了,知道這件事的原委,就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回去繼續賺錢。”
“不能讓這件事繼續發酵,影響你以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