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泠焰聳肩,實話實說而已。
“我被雷到了!”遲莫徑自灌了口茶,結果被燙的張牙舞爪。畫有生命?這不是聊齋是什麼?難不成是遇到鬼了”
“雖然我有個崇尚神學的小姨,但我是個純粹的無神論者,從不信那些鬼神之說。”
一眼看穿了遲莫的想法,歐泠焰隨即表明自己的觀點。
“那你婚禮那天的異常又怎麼說?只是單純的感應?”
遲莫拋給她一堆白眼。歐泠焰垂首,不說話了。顯然這也是她的糾結所在。
沉默開始漫延,遲莫尷尬的咳嗽兩聲,試圖打破沉寂,但效果並不明顯。
“那畫現在在哪裡?”
“嗯?”沒想到遲莫會突然問這個,歐泠焰一時沒反應過來。
“還在實驗室,老師說那很有研究價值。”歐泠焰別過頭回答道。
老教授是說過很有研究價值,但由於實驗室的資源有限,再研究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所以已經通知過她讓她拿回去了。是她自己不想要,這才讓畫繼續留在了實驗室。
“去拿回來吧。你自己再仔細看看,我始終覺得這畫的出現一定有什麼原因。你不也常說,所有的偶然背後都有必然的因素嘛!”遲莫說完便起身結帳去了。
所有的偶然背後都有必然的因素,這是邶風說的。他當時針對的是他們的愛情,看起來似乎一直是針鋒相對的怪異愛情。
他們總是在鬥嘴,得理不饒人。可也就是鬥嘴讓他們更加了解彼此,更加相愛相惜。
遲莫說的對,那畫是找到邶風的唯一線索,不管有多麼的不願面對,但是為了與愛人相伴終老的必然結果,她認了。
“走吧。”走出品茗坊,遲莫已經在車上等她了。
車子剛發動,歐泠焰的手機就響了。接起來那頭是老教授焦急的聲音。
“小歐啊,那畫不見了,突然就不見了。我就去泡了杯茶的工夫…”
後來老教授說什麼她已經完全聽不見了,又是突然不見了,難道真的是什麼妖孽跑來帶走邶風后畏罪潛逃了?
“怎麼了?”遲莫把車停在路邊問。
“老師說,畫不見了!”歐泠焰痴呆的回答。
“別急,我們去看看。”遲莫一踩油門朝實驗室趕去。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耳邊只有勁風呼呼刮過的聲音。
突然,歐泠焰眉頭一皺,像是發現了什麼。待遲莫問她時她卻只是發呆。反覆幾次後,歐泠焰終於有了反應。
“快,去我家。”
不解釋,只是下達指令。遲莫也不多問,掉轉車頭往歐家疾馳而去。
“焰兒回來了啦!”歐母正在客廳看電視,看到女兒回來急忙上去問長問短。自邶風出事之後她就沒再回過家,大多時候都是在林家照顧那二老。她雖有些任性,但也不是不識大體,女兒沒有像林家二老那樣倒下反而是理智的處理後事,她也為之驕傲。
顧不上回答母親的各種問題,歐泠焰只是一個勁兒的往樓上跑,風也似的衝進自己的房間,遲莫緊隨其後。
以舒適的天藍色為主色調的房間一如既往的整潔,只是電腦桌上多了一物,正是那幅《鳳凰翎》。
“什麼事啊這麼急?”歐母氣喘吁吁的衝進來,卻只看到女兒和遲莫兩人都不可思議的盯著桌上的畫,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都被定格了。
“媽,誰進我的房間了?”
“沒有啊,自你結婚那天起這房間就空了,連打掃的人我都沒讓進”
女兒的房間裡總是擺滿了水晶瓷器之類易碎的藝術品,所以打掃的任務都由保姆張嫂來執行。張嫂家裡有事一個禮拜前就請假回鄉下了,所以這房間一直沒人進去過。
那這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