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蟲蛀洞。可再看那畫卷,不管是紙張還是畫作都是全新成色。而那畫卷材料更是奇特,非革非紙,摸起來柔軟細膩,如少女雪肌,甚至隱隱透著一絲溫潤之感。
“就是它,從天而降罩在邶風身上,然後邶風就慢慢消失了…不,是吞噬,對,就是吞噬,一口一口吃掉那種!”
突然找到了合適的形容詞,歐泠焰似乎有一點亢奮,但隨即就被憤怒淹沒!
“你把林邶風還給我,你個魔鬼…為什麼會出現?為什麼?”
歐泠焰開始瘋狂的撕扯那捲畫,又在意識到這畫根本扯不破後將其揉成了一團,忿忿的扔到了地上。然後,神奇的事發生了,歐泠焰驚鄂不已,反而平靜了下來。
只見地上那捲本已揉作一團的畫竟如玻璃紙般自行展開,最後平整的鋪在了地上,毫無褶皺。而這一切,都在無聲無息間發生。
遲歐兩人對視一眼,隨即同時奔向了那幅畫。
“用你最專業的眼光來看,這畫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遲莫相信她的權威,更何況他自己向來就沒什麼美學欣賞細胞。
“能找到他嗎?”歐泠焰突然發問。
得到遲莫肯定的回答後,她終於一掃先前的恍惚,開始認真的觀察起這幅畫來。
畫上是兩隻展翅相繞的鳳凰,深情對視,引音長吟。著色鮮豔大膽,多以硃紅赭赤為底,又以灰黑暗墨為綴,不同於一般人畫鳳凰時所用的七彩之色。
空白處還題有詩詞,名曰《鳳凰翎》。
陽春四月朱顏醉,幽渡嘆離別。道盡天涯何處是,筆下甚留連。
鳳求郎,凰穹天。待尋天地梧桐綠,翎碎點點,殷墨繪聚孟婆邊。
這是一曲憂傷的憶情詞。上闕說的是戀人渡頭話別,女子哭紅了眼,應是男子留下此畫作為紀念,所以“筆間甚留連”。
下闕說女子因為某種原因而未等到戀人歸來,待男子回來尋時人已香消玉隕了。所以最後相約在孟婆身邊再見。
那男子是自盡殉情了吧!歐泠焰心下猜測。
鳳求郎,郎卻在天涯。那女子是等了多久才絕望的?亦或是到最後也未曾絕望過呢!她又是怎麼死的?自盡還是外因?又或者是等了一輩子呢?面對這些不解之迷,答案已無從探尋,但那傷痛卻能輕易的將人淹沒,使其感同身受。
那自己呢?會不會等邶風回來之時自己已經死了?不要,她不要這樣的結局。
將詞中所寫大致轉述了一遍,又把作畫用色的異常分析給了遲莫聽。很快,遲莫便提出了疑點。
“既是留的紀念,又怎麼會用那麼極端的顏色?而且所題之詞已寫了結局,難不成那人未卜先知?會不會是後來加上去的?”
這個可能性歐泠焰早已想過,但是題詞的墨色新舊程度與畫鳳之色無異,難不成“筆間留連”不是指的這幅畫?
將自己的想法和遲莫討論過後,這被定成了最大的可能。也許當時的紀念品另有他物吧。
“研究這個真的有用嗎?難道這裡面有機關?可那也裝不下一個人啊!”
研究了半天,除了判定了這幅畫是罕見的精品之外毫無線索,歐泠焰不由得開始懷疑是不是方向錯了。也許把畫交給警察會好一點,但她心底深處一點也不願意這樣做。
“這畫是唯一與邶風消失有直接關係的東西,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難不成你還指望那一群草包警察?”
遲莫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幻想。邛州市向來治安極好,他已不記得有多久沒聽到刑事案件發生的訊息了。因此那一群養尊處優的警務人員便進化成了消化國家資源的極品“米蟲”。
“那我把它拿去給我老師仔細研究下好了!”老師那裡有實驗室,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