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們班新來的同學,大家可能都認識他了,我再介紹一下吧,他叫洪濤。好了,你坐下吧,我們今天講第9課,請同學們開啟課本。。。。。。”梁老師很不情願的介紹了一下洪濤,然後就像沒他這個人似的,開始直接上課了。
“哦了,這是一個無慾無求的老師,白主任看來是完全理解了我的處境,接著睡覺吧。”洪濤從梁老師的表現和表情中,大概明白了白主任為什麼把自己調到這個班裡來,這位班主任估計快退休了,心氣已經沒那麼高,而且歲數大了,脾氣就小,和洪濤發生衝突的可能性就小,洪濤這是算被髮配到這裡養老來了。
但是洪濤對這個安排很滿意,他不怕別人孤立他,更不怕大家把自己當臭狗屎,就怕有人和自己較勁兒,原本應該是相安無事的小學生涯,如果老有人在一邊盯著,那就快成坐牢了。
看起來父親這次在校長室裡的怒吼起了作用了,一整天都沒人在搭理自己,愛睡覺就睡覺,愛盯著窗外發呆就發呆,只要他不影響其它同學,任課老師全當沒他這個人。既不叫他回答任何問題,也不過問他作業的情況,甚至都沒在後面黑板的小紅花園地裡加上他的名字。
六十八章 老爹很給力
“太不像話了!孩子就算有錯,但是也不能剝奪學習的權利,走,跟我找你們校長去!他還要嚴肅處理你?我看該嚴肅處理的是他!”果然,父親一聽不讓洪濤上課,眼睛立馬就瞪起來了,再一聽是因為逼著自己孩子喝不該喝的藥,全過程他也就大概明白了,這半年多來他也沒少受這些老師的氣,一直都忍著,就是為了讓兒子能好好上學,現在他也忍不了了,學校的這種做法已經突破了他的底限。
“王校長你好,白主任也在呢,我今天來,就是想聽聽學校為什麼一直難為我的兒子,他已經和班主任說清楚了,他得過急性肝炎,不用再喝藥,為什麼還要讓他喝?班主任沒有醫學常識,難道學校裡的醫務室也沒有嗎?做為校長,你有什麼權利讓我兒子罰站?這是體罰!你有什麼權利剝奪他上課的權利?這是國家賦予他的權利,不是你們某個人賦予的!我做為學生的家長,同時也做為一個教育工作者,我對你們這種教育方式很不理解!你們今天必須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否則咱們就去東城區教育局去打官司,我要問問你們那個初教處的彭根生,他就是這麼幹工作的嗎?四人幫毀了一代人,雖然已經被打倒了,但是我覺得教育系統裡有些人還在搞特殊時期時期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那一套!”今天父親算是真急眼了,進門之後連套話都沒說,直接站在屋門口,一手叉腰、一手微抬,就像拿著一根粉筆講課一樣,衝著校長室裡坐著的幾個人就是一頓數落,最終還把一頂很大很大的帽子給他們扣了上去,要知道這是在1980年,剛剛粉碎四人幫,這個帽子誰戴上誰就得倒黴,能把你祖宗八代在過去10多年裡都幹啥了查一個底掉兒。
“王老師,話可不能這麼說吧,你兒子。。。。。。”一屋子人都被洪濤父親的話給說蒙了,校長、副校長估計在琢磨這位和區裡初教處的處長是不是很熟的問題,白主任剛從外面開會回來,幾乎和洪濤父親前後腳到的,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有那個李副主任覺得自己必須站出來幫校長分擔一些火力。
“你別叫我老師,你是什麼樣的人大家心裡都清楚,特殊時期期間你做了什麼,別人可能不知道,我和你當了7、8年的鄰居,你能瞞過我嗎?你還是好好想想你自己的問題吧,我估計你在這個位置上也沒幾天好乾的了,這種人在學校裡還堂而皇之的做教導處工作,你能教導孩子什麼?教他們如何批鬥老師?教他們如何武鬥?還是教他們到處去串聯?我如果不是看在你母親的面子上,早就去教育局揭發你了,我不和你說話!”洪濤的父親是真急了,俗話說打人不打臉,他這回是專找臉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