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還沒吃,說是他的飲食是你負責的。”
“大少爺?”這個稱呼好有年代感啊,感覺像穿越到了民國。
“哦,我們是桑家的阿姨,大少爺就是在我們身邊長大的,那時候我們也年輕著呢,身段比現在可要瘦多了。”
原來他們是桑家的人,林羨魚立刻諂媚:“你們現在的身材也很好啊!”
餘嬸和蔡嬸笑的合不攏嘴:“林小姐真會說笑,逗得我們倆個老太婆開心死了。”
林羨魚吃完了飯,端著餘嬸準備好的午餐上樓,桑時西的房間裡靜悄悄,相比樓下的熱熱鬧鬧,樓上像是另外一個世界。
她一走進桑時西的房間就忍不住屏氣凝神,敲了敲門得到了桑時西的答覆才走進去。
他半靠在床上,今天房間裡很亮堂,陽光照進房間,林羨魚覺得他的臉色都有了些紅暈。
“吃飯了。”她把托盤放在床頭櫃上。
“先換衣服。”桑時西有潔癖,每天都要換衣服。
“好。”林羨魚跑進他的衣帽間:“穿這件格子的襯衫和藍色的休閒褲好不好?”
“隨便。”
桑時西有一大排衣服,比林羨魚春夏秋冬加起來的衣服都多。
她選好衣服就給桑時西換,上衣好換,換到褲子的時候,桑時西忽然哼了一聲:“你戴上眼罩。”
“哈?”林羨魚眨眨眼睛:“幹嘛,我又不是沒給你換過。”
“戴上!”桑時西低聲呵斥:“抽屜裡有。”
“我是護士嘛,病人在我眼裡都是沒有性別的。”她小聲嘀咕,不過嘀咕歸嘀咕,桑時西的眼神實在是有威懾力,她只好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找出眼罩戴起來。
其實,不戴眼罩更方便一點,她看不見就只能在桑時西的身上亂摸。
摸到他忍無可忍地低吼:“你到底要摸到什麼時候?”
林羨魚很委屈:“是你讓我戴上眼罩的嘛!我看不見只有摸了。”
“林羨魚。”他已經很不耐煩了。
“我知道了知道了,儘量不摸你嘛。”
忽然,林羨魚莫名地抬起頭來:“大桑,你不是沒有知覺嗎,怎麼能感覺到我摸你?”
是啊,為什麼林羨魚涼涼的小手在他的腿上摸來摸去的,他感受的一清二楚?
桑時西的人生裡,從來沒有被女人摸的記錄。
如果是以前早就光火了,但是今天,感覺到有人摸他,甚至有一絲驚喜。
好容易換上了褲子,林羨魚問:“我可以摘下眼罩了麼?”
“如果你戴著眼罩餵我不會喂到鼻孔裡的話。”桑時西就是這麼刻薄,從來不肯好好回答她的話。
林羨魚摘下眼罩喂桑時西吃東西:“呃。”她偷看他的臉色:“家裡多了兩個阿姨。”
“唔。”他哼。
“她們是暫時來還是長期在這裡。”
“如果短時間我死不了的話。”他抬頭給她一個眼風,林羨魚識相地低下頭。
“之前,你不是說不喜歡家裡很多人,不請別的阿姨麼?”
“我之前太高看你了,你不但做飯難吃身體還很差。”桑時西低眸看了眼她遞過來勺子裡的東西:“我不吃豆。”
他真挑食,林羨魚想也沒想就把那顆豆給扔進嘴裡大嚼。
桑時西看著她:“你上次說,你會扎針?”
“嗯。”
“會把人扎死麼?”
“針灸是治病救人的,怎麼會把人給扎死?”
“那好,每天你就幫我扎針,做我的針灸師,費用正好跟女傭的費用抵消了。”
他的算盤打的還真精,一點都不肯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