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劇情,隨便猜猜就能猜出個大概。
兄弟倆同時愛上了一個女孩,但是女孩死了。
我出現了,長的和那個女孩子有幾分相像,所以兄弟倆人又同時愛上了我,不為別的,只為我長的像他們曾經愛過的女孩。
或者,我不過是女孩投射在我身上的影子。
故事太老套了,老套到我都笑了。
我笑的前仰後合,最後口水嗆到了自己,湯子哲遞給我水,我喝了大半瓶才平復下來。
笑完了,我問他:“女孩怎麼死的?”
“她懷孕了,孩子早產,一屍兩命。”
“誰的孩子?”
湯子哲搖搖頭:“這是一個謎,蘇菀死了,就沒人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那。”我指尖涼涼的:“蘇菀愛的是誰?”
湯子哲注視著我,他的眼睛真漂亮,像窗外黑色的夜空。
“你猜。”
搞笑,我怎麼猜,我怎麼知道蘇菀愛誰?
“她愛的是桑旗。”
我基本上也猜到了,如果蘇菀愛的是桑時西,湯子哲就不會把我帶到這裡來說這一大通話。
我眯著眼睛看湯子哲:“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
“蘇菀有個妹妹叫做蘇荷。”
蘇荷?這個名字我很陌生,我努力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你不記得的,她曾經是你的助理。”
“有照片麼?”
湯子哲翻到一張照片給我看,照片裡的女孩和蘇菀很像,自然也跟我有幾分相像。
我把手機還給他,很困惑。
“蘇荷怎麼了?她也是兩兄弟都愛上的物件?”
“這倒沒有,蘇荷和他們沒有關係,但是她失蹤了。”
“失蹤?”
“嗯,去年桑家的槍戰發生之後,她就失蹤了,沒人知道她在哪裡。”
“桑家的槍戰?”我越來越糊塗了:“什麼槍戰?”
“桑老爺子的壽宴那天,死了很多人,你失憶了,你兒子死了,桑旗中槍,霍佳中槍,你的朋友也死了。”
一股涼意從我的小腿往上攀升。
我只知道一年前發生過一些事情,我兒子白糖死了,但是不知道發生了這麼多事。
“我的朋友是誰?”
“穀雨。”
穀雨,我在心裡默唸那個名字,頓時腦海裡出現了一張笑容可掬的臉孔。
哦,我想起來了,桑旗曾經帶我去過她的墓地,我也見過她傷心欲絕的先生,那個終日酩酊大醉的男人。
我現在忽然明白桑旗為何帶我去拜祭她,原來我和穀雨認識,她是我的朋友。
“那,我兒子是怎麼死的?桑旗為什麼會中槍?”
“我只知道結果,不知道過程,夏至,當時現場的人除了桑旗,桑時西,霍佳,還有一個人。”
“誰?”
“蘇荷?”
“她為什麼會在現場?”
“誰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現場,她要去做什麼,但是她應該是除了桑時西和桑旗,唯一一個知道你兒子是怎麼死的人。”
“霍佳當時不也在場?”
“你兒子死的時候她不在。”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湯子哲緩緩地將瓶中剩下的水喝完,將空瓶扔進了距離他有點遠的垃圾桶裡,很準,正好丟了進去。
我覺得有點冷,蜷縮著身體抱著雙腿,把臉放在膝蓋上。
“你把我弄到這裡來,跟我說了這麼多,到底想要什麼?”
“找到蘇荷,你就能知道你兒子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