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息。
我驚喜地抬頭便看到了桑旗急的有些發紅的眼睛。
我跟他說:“小心,這兩個人都是攜帶hiv病毒的人。”
桑旗摟著我往路邊走,接著他身後的保鏢就衝上去了。
我的衣服凌亂不堪,桑旗脫下他的襯衫裹住我,自己就光著上半身,裸露在白色的月光下。
他按著我的肩膀低頭凝視我:“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還好,你趕得及時。”
“我再晚來一步,你想過後果嗎?”
“剛才哪有時間想後果?”我狂跳的心漸漸的平復下來,嘴巴也硬起來。
桑旗看上去很生氣,而在月光下他的臉色顯得格外的慘白。
“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正跟他們糾纏了怎麼接電話?”
“好端端的為什麼放走司機和保鏢?”
“我讓保鏢都充當司機送蔡小茴他們回家了。”
“那你在倉庫等一下他們會死?或者是跟他們一起乘車到市中心,你明知道這裡是荒郊野外還在這裡逞能?”桑旗聲音很大的訓斥我,他大概是第一次這樣面對面的罵我。
我自然是不服氣,因為現在危險解除了我的底氣又足了。
我兩隻手捏著他的襯衫衣領,看著他結實勻稱的肌肉,冷颼颼地道:“你不是陪美女吃飯去了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他忽然扣著我的手腕就向路邊的車上走去,我被他塞進車裡。
他跟司機說:“開車,去醫院!“
“我沒事!“
他壓根就不理我,我回頭從後窗往外看,只見保鏢押著那兩個人從草叢裡面走出來。
我跟桑旗說:“這兩個人就是盛嫣嫣當時找來的給我下藥,並且害了穀雨的那兩個人!把他們送到警察局去,不要放過他們!”
“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他聲音悶悶的。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我沒事!”
桑旗看上去特別的惱火,他將臉從車窗外轉過來:“你是誰?你是國際刑警還是女特警,能夠一打十的?就算那兩個人是害過你和穀雨的嫌犯,你可以先打電話報警或者打電話給我,自己先動什麼手?”
其實桑旗教訓的對,但是我被他罵的脾氣也上來了:“這個時候我尋思著桑主席應該是在陪混血大美人吃飯,我打電話給你,你會出現嗎?”
“是啊,我陪顏開吃飯,所以我就把自己的太太丟在這荒郊野外不理不問了嗎?那我現在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你是幻覺嗎?我是幻影嗎?”
桑旗跟我一通搶白,我居然有短時間的接不上話來。
是呀,剛才情急我都忘了問他不是和大美人吃飯嗎?怎麼忽然出現在這裡了?
“你是特意過來找我的?”
他看著我:“夏至,你變蠢了。”
好,他說我蠢我就蠢,不在乎。
我冷哼:“我聰明的時候你又嫌我機關算盡,現在我懵懂無知你又嫌我蠢,桑主席我怎麼才能讓你滿意?”
吵吧吵吧現在吵開了總比憋在心裡強。
我乾脆肆無忌憚的跟他吼:“不就是我在會議上幫了桑時西說了一句話,你就一直跟我嗆到現在?我跟你解釋過了,我是站在公義的一面。”
“什麼公義?”他冷笑:“所以我說你變蠢了,你跟其他的女人一樣,被桑時西有意營造的不爭不奪和可憐兮兮所迷惑了,我告訴你桑時西是一個偽君子,人性這種東西是不會改變的。從他生下來他的冷血無情和工於心計就是埋在他的體內,無論怎麼百轉千回就算是他死而復生,都不會改變。”
“你對桑時西的成見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