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你也不想這些事情都被外界知道吧？”

南都第一醫院院長室，辦公桌前站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滿眼恐懼地看著坐在自己位子上的陳凡。

“陳、陳少，我是哪裡做得讓你不滿意嗎？”

“很多，你讓我不滿意的地方非常多。”陳凡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地看著南都醫院的院長。

“老楊啊，你說你身為南都第一醫院的院長，卻在背地裡幹著齷齪的勾當，你對得起院長這個身份嗎？”

楊崢搖了搖頭，看到陳凡的眼神後又點了點頭。

他確實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在醫院裡養了幾個小護士做小三，但他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陳少，我承認自己確實對不起自己這個身份，但我真的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醫院該救的人我們也都救了，我沒有害死過任何一個患者！”

看著楊崢說著說著就跪下了，頭上也滿是冷汗，陳凡微微笑著說：“別那麼激動，我又不是來審你的罪。”

聽到不是來審罪的，楊崢仰起頭看著陳凡：“陳少，那你有什麼吩咐？”

“其實吧，也沒什麼好吩咐的，就是要你去自首，然後把自己做過的事情公之於眾。”

“最後再把自己院長這個職位讓給更為合適的人。”

楊崢愣了愣，陳凡的意思是要讓他去自首，那不就是換了個地方，換了一些人對他進行審罪嗎？

他想要求陳凡，只要不讓他去自首，他什麼都願意做。

“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做？”陳凡若有所思地看著楊崢。

楊崢拼命地點著頭，只要不去自首，只要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還在，他什麼都願意做。

“這樣吧，最近我被那個蕭天帝欺負了，心裡一直憋著一股氣，特別想殺一個人來解解氣。”

“你，好像還挺合適用來解氣的。”

陳凡臉上掛著笑容，楊崢卻感到一陣惡寒。

蕭天帝的事他當然知道，他也明白像陳凡這樣的人，被人欺負了心底肯定是氣不過的，隨時都會報復回去，也可能會找個人出出氣。

可楊崢沒想過陳凡想要殺他來解氣。

“陳、陳少！咋們就別開玩笑了吧！”

“開玩笑？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開玩笑的？”陳凡冷笑一聲，隨手拿起了辦公桌上的一支鋼筆。

起身慢慢地走近楊崢，“我想殺誰，誰就得死，這個道理老楊你應該很明白。”

咕咚！

楊崢緊張地嚥了咽口水，左胸口的心臟也提到了嗓子眼。

鋼筆的筆尖對準了他的喉嚨，只要陳凡願意現在就可以殺了他。

“陳少！我願意去自首！我還不想死！”

“這才乖嘛！”陳凡收回了鋼筆，扔到了一旁。

拍了拍楊崢的頭，像訓一條狗一樣對他說著：“你最好乖乖的，我也不想對你像李日那樣剁碎了餵魚。”

楊崢僵硬地點著頭。

李日，還有背後的李家以前是南都第一醫院最大的股東，而李日以往是他的經濟來源。

可後來李日死了，死得還非常慘，而且殺了李日的人就是陳凡。

比起李日，陳凡的確更讓人感到恐懼，喜怒無常的陳凡，誰都不知道自己那一天會不會被剁碎了餵魚。

…

“陳凡！”

沈泠玉猛地拉開了病房的門，急匆匆地走了進去。

“沈醫生，這麼著急，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找我？”陳凡正享受著宋馨的伺候。

邊喝著宋馨做的湯，邊看著急著跑來找他的沈泠玉。

“院長去自首了！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