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

“雯雯的親生父親，你一直都在等他回來不是嗎？”

宋馨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原來少爺說的是這個，我以前的確想過他會回到我和雯雯身邊，可是時間久了，心中的期望在漸漸地淡去。”

她先前拒絕了不少追求自己的男人，拒絕了和陳凡走到最後一步，都是因為心頭有著這麼一份期望。

可是漸漸地，這份期望越來越淡了。

等她再回頭看去，自己的心中多了一個人。

“宋秘書，還記得我提起過的天神殿嗎？”

“記得。”

陳凡把目光轉向了病房的窗外，嘆道：“我之前一直沒告訴你一件事，天神殿的殿主其實就是蕭天帝。”

啪嗒！

聽到這個訊息和蕭天帝的名字，宋馨手裡的水果刀掉到了地上，她的手也在抖。

“我沒告訴你其實也是不想讓你知道他這些年都在做一些錯事，殺了很多無辜的人。”

“我怕這些事會影響你，更怕雯雯知道這些事情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可是我還是沒料到，他又回到了南都，所以不管宋秘書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不會怪你。”

陳凡語氣越來越淒涼，彷彿是在和宋馨做訣別一般。

轉過頭再看著宋馨，勉強地擠出一抹微笑，“我還希望你不管他對我做了什麼，都不要插手，說不定那是我該有的命運。”

“少爺…”

在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宋馨腦海中閃過一瞬蕭天帝的面孔，可那再不是自己想念的那個人。

尤其是記得陳凡說過天神殿所做的那些事情，宋馨對蕭天帝的感情更多的是憤怒和懼怕。

“少爺，你一定要對付天神殿嗎？”

“天神殿不滅，蕭天帝不死，死的就是我。”

“我、我知道了！”

宋馨心情無比複雜，有些事情她其實不是很希望自己能看到。

若是天神殿真的非常危險，而蕭天帝也變為了一個毫不人情的殺人魔，那麼陳凡會有什麼下場？

她不敢想。

“有些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想通的。”

陳凡從病床上下來，握著宋馨顫抖不停的雙手，“不過你不用感到害怕，他若是敢欺負你和雯雯，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他！”

“少爺。”

“好了，你自己好好休息一會，我去上個廁所，憋死我了！”

不知為何，每一次在情緒緊繃的時候，陳凡的一個玩笑總能讓她感到安心，還能讓自己的心情慢慢地平復下來。

看著陳凡的背影，宋馨在自己心中也做出了抉擇。

陳凡朝著門口走去，開啟門的時候正巧看到了一直都在偷聽的羅剎。

“羅剎小姐，偷聽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羅剎白了他一眼，“誰想偷聽你！不過宋馨要是知道你一直都在演戲，她會作何感想？”

陳凡無所謂地聳聳肩，笑道：“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我的確是在演戲，可內急這真演不了！還是說羅剎小姐要跟我一起去，好看看我是不是還在演戲？”

羅剎臉色微微紅了起來，咬著牙，冷冷道：“無恥！”

讓她更為可恥的是，聽著陳凡說的那些話，她竟有那麼一瞬間也相信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