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假裝懊悔地解釋說是一時失手,鑄成大錯。
早些時候還暗笑房日沉不住氣,是草包膿包呢,如今想想她害人的手段,真是比她那個外表儒雅,內心陰險的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木芫清越想心裡越是害怕,是以前被寒洛保護的太好了麼,在這宮裡頭天不怕地不怕,時不時還要耍些小聰明捉弄捉弄旁人,卻想不到咫尺之間就有一個人處心積慮地想要取自己的性命。
“不知道,那封信沒有了,就不能斷定到底是誰要害你。”寒洛搖搖頭,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太擔心了,“不過房日你不用太過擔心。她與你口角,憤而推你入湖,險些害了你的性命,這些都被恰好路過的箕水看到了。我已經讓箕水當著眾人的面將此事說明了。就算她口口聲聲說是無意之舉,但後果嚴峻,眾怒難犯,他蕭亦軒就是再有心徇私,也不敢輕饒了自己的親生女兒。現在房日已經被禁了足,至於還有其他什麼懲戒,日後慢慢再議。她人緣一向不好,加害的又是你,這個青龍宮的房日宿主,我看她一定做不長久了。”
說到此處,寒洛臉上閃過一絲狠色,話音中透著隱隱的殺氣:“敢打你主意的人,我豈能輕易放過!”
正說著話,又響起了篤篤幾下敲門聲,接著房門吱呀一聲開啟了,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子走了進來。
“哦,是箕水呀。角木她已經醒了。”寒洛衝來人點了點頭,招呼道,“這次多虧你了。”
“噢?角木已經醒了麼?太好了!”
“箕水兄,多謝你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請受我一拜。”見到救命恩人過來,木芫清忙要起身致謝。
箕水手疾眼快,忙一把按住了她,口中連道:“瞧你說的,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謝不謝的。”
“大恩不言謝,日後但凡有用到小妹的地方,儘管言語,小妹定當竭盡全力!”木芫清還是在床上向著箕水行了一禮。
“好,若有需要,定會通告!”
箕水人長得高高瘦瘦,說話簡短,手腳麻利,一身勁裝打扮,袖子挽在手肘上,看上去又幹練又精明,一見就有好感。
和木芫清說完話,箕水穩步走到寒洛身旁,俯身在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寒洛聽了,臉色一變,定定的凝想了半晌,方才一擺手,吩咐道:“我知道了,你先去準備一下,我隨後就過去。”
“怎麼了?出事了麼?”木芫清心知有事,關心的問道。
“嗯。”寒洛只應了一聲,起身將手覆在她額頭上試了試溫度,說道,“還好,已經不燒了。我叫大夫過來再給你把把脈看看。”
“好。”木清老老實實地答應了,忽然又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忙提醒道,“記得跟大夫說,別給我開太苦的藥,不然我寧可病著也不喝的。”
卷二、處身青龍風波惡 五十二、留守離別
夫很快就來了,跟華老先生一樣,也是個佝僂小老頭巴上留著長長的山羊鬍子,穿著青布大褂,背上揹著個大藥箱子,彷彿這身裝扮就是大夫這一光榮行業的職業套裝,而如果不長成這個樣子就不能顯得醫術高明,容易被人誤會是庸醫似的。
“陳大夫請了。”寒洛將大夫讓進了屋,對木芫清說道,“陳大夫是咱們青龍宮的專屬大夫,為宮裡人把脈看病很有些年頭了,醫術甚是高明,診斷從未出錯,你讓陳大夫再瞧瞧,可還有哪裡不舒服的。”
這個陳大夫可沒有華老先生那麼大的架子,一進門就先點頭哈腰地給兩人行禮:“宮主大人,角木宿主大人。”一面唯唯諾諾地搭著腔,一面小心翼翼地把小半個屁股搭在床邊的杌子上,剩下大半個屁股懸在半空,腳尖點著地板,陪著笑臉畢恭畢敬地請木芫清伸出手腕來。
把了半天的脈,陳大夫只管捻著鬍子做沉思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