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及玄武宮眾人,謹聽魔使大人訓話。”蕭亦軒一發話,費莫立刻住了口,恭恭敬敬地表了態,說完,用眼睛直盯著朱雀宮主嶽霖翎看,等著她發話。
“哼,說不得了,我們朱雀宮也就聽由右魔使大人給做主了,相信右魔使大人不會放任那些慼慼小人為難我們這些女流之輩吧。”嶽霖翎臉色極為難看,狠狠瞪了路一翔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上了嘴。
而陸一翔也沒再在繼續爭執下去,只是極其輕蔑地看了費莫一眼,便斜著眼角看著右魔使,要聽聽他究竟會說出個什麼子醜寅卯來。
“依我看,既然玄武、白虎、朱雀三宮各持己見,誰也爭不過誰,不如,就先聽聽青龍宮的意見?”蕭亦軒果然老奸巨滑,一句話就把排解分憂的重任推到了青龍宮頭上,換句話說,無疑是將個燙手的山芋交到了身為青龍宮主的寒洛手裡。
三宮之間,一個不服一個,各說各有理,又在這種重要的場合下吵得不可開交,不管寒洛表示支援哪一方,都無疑是公開地與另外兩宮的對立,勢必會引來另外兩宮的敵視與排擠;如果互不相幫,保持中立,又必然會將三宮一起得罪,而寒洛本人也將會被眾人視為圓滑之徒,威信掃地。況且朱雀宮向來與青龍宮交好,若是此時將她們棄之不顧,朱雀宮眾人必會惱羞成怒,與青龍宮反目成仇;若是一力支援朱雀宮,又會因為與朱雀宮一貫相好的關係,為白虎、玄武宮人所不齒。
不管怎麼看,寒洛此時都處在了左右為難,束手無措的困境。木芫清不禁暗暗替他捏了把汗,有心幫忙,無奈智窮身卑,力不從心。
“右魔使大人尚未出言,洛,不敢擅越。”寒洛長身玉立,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這麼一句,便將山芋又交回到了蕭亦軒手裡。彷彿是擔心蕭亦軒再次推託似的,一句說完,寒洛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右魔使大人繼魔尊大人之後,執掌魔殤宮,號令妖界多年,見識一向不凡,想必心中已有了定奪,定能給三位宮主一個滿意的答覆。洛不才,唯洗耳恭聽高見而已。”
與寒洛這隻狐狸做口舌之爭,哪裡有弄巧討好的份兒?木芫清看著蕭亦軒那張隱隱抽動的臉,暗自鬆了口氣,心想著:“這蕭亦軒也太自不量力了,昨天想讓我難看,結果被寒洛一句話就推到了左右為難的境地,今天還不死心,還想要藉機生事,扳回一局,怎麼樣,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吧。”
“這……”在三位宮主及三七二十一位宿主的注視之下,右魔使捻著他的美髯猶豫不決,想了半天才勉強說道:“依我看,三位宮主所說,都有道理。如今之計,先祖遺物失竊一事要儘快追查,尋找魔尊大人下落一事也要盡力,而重召樹妖族回宮之事,也需極力為之,當然了,至於樹妖族重回魔殤宮之後,朱雀宮宮主之位由誰來坐,還需從長計議。朱雀宮主之位,有能力者競之,我們尋他們回來,也並不是要他們來坐這個位子,這一點朱雀宮眾人儘可放心。尋他們回來,只是要讓他們知道了,妖界之中,唯魔殤之命是從,不可妄自為之!”
這一番話才真正叫作三面圓滑,滴水不漏。既全了三宮眾人的面子,又去除了朱雀宮主的擔心,還趁機拉攏了一番朱雀宮。如此高明的講演,連木芫清也暗自叫了聲好,心想光聽他說上這麼一段話,這蕭亦軒就是個讓人不可小覷傢伙,看來他當年能將陸一翔比下去,登上這跟傳奇人物九尾天魔狐寒聖平起平坐的右魔使之位,並不是憑著一時的運氣,而是真正有些本事和手段的。
“右魔使大人這話說得極對。”果然,聽了剛那麼一段話,嶽霖翎對右魔使的態度恭敬了許多,稱呼之中的重音也不再放在“右”字上面,而是轉移到了“大人”一詞之上了。只聽嶽霖翎接著說道:“只是如此一來,三事並舉,錯亂紛雜,又該如何處置呢?”
“此事我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