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我喂的粟米。”水蘭溫柔地笑著。
小柳兒看著她,突然覺得有些怪怪的。“水蘭姑娘,你怎麼沒去繡坊呢?”
“實不相瞞,因為今早我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就跟繡坊的姐姐告了假。”她纖弱的身子像風吹就會倒似的。
“哎呀,那趕緊讓太醫來把把脈才是。”若若著急的說。
“不!”水蘭察覺語氣過於急切,連忙露出一抹笑容,“不用了,這是老毛病,我已經吃過藥了。”
“真的嗎?還是讓太醫過來看一下比較好。”
“真的不用了。王妃要不要進屋來坐坐?我沏杯茶給您。”
若若點點頭,猶不忘叮嚀,“如果真不舒服一定要說喔!”
“是,水蘭曉得。”
小柳兒攙著若若走入收拾得乾淨清爽的屋子,和水蘭閒話家常。
若若注意到水蘭極有禮貌,看得出是出自書香門弟,談吐極有教養,不知道為什麼會淪落到孤苦無依的境地。不過她怕勾起水蘭的傷心事,也就強忍著沒問。
耶律宿離開御書房,他剛批閱完來自各處的軍機報告,正要往回漠鷹居的路上行去。
他邊走腦子裡邊思考一些事情,其中包括若若帶回來的那對姐弟的報告——
紀水蘭,父紀昇平,弟紀水笙,母不詳。三月前自大宛遷徙至上京,租賃柳條大街上的老宅,父月前去世,積欠齊家喪葬費……
那對姐弟似乎沒有什麼可疑之處,不過只要是待在若若身邊的人,他都得仔細調查一番,免得危及了若若與王宮的安全。
突然間,一個輕微的腳步聲鑽入他的耳裡。
耶律宿迅速抬頭,斂眉凝眸,卻見到一個身著月白色衣裳的人影。
極為眼生的面孔,不過他立刻猜出來者是誰。
“參見大王。”水蘭恭敬道,柔柔地曲膝行禮。
他點了下頭,“紀姑娘。”
水蘭驚訝地看著他,“大王怎麼知道……”
“宮中的人我都熟識,唯有我小妻子帶回來的姐弟我還沒見過,你自然就是那位紀水蘭姑娘了。”
“大王英明。”她盈盈起身,手臂上的籃子跟著輕晃。“對了,這是民女做的玫瑰糕,不知道大王要不要嚐嚐?”
他凝規著她,“喔,你還會做點心?”
“這是民女自小就學的手藝,不足登大雅之堂,不過口味還算特別,如果大王不嫌棄的話,還請大王嚐嚐看。”她嫻靜地淺笑著,拿出一碟嫣紅飄香的糕點。
“如此就多謝了。”耶律宿伸手取了一塊放入嘴裡,卻發現出奇的美味。
“好吃嗎?”她充滿期待地看著他。
他點點頭,微訝道:“真的非常可口。”
水蘭不禁臉紅了,“多謝大王誇獎。”
耶律宿忍不住再拿了一塊放入嘴中咀嚼著,“的碓好吃。”
他想起若若有一次險些把御膳房燒了,就是為了要做點心給他吃,不過她的技術實在是……
女孩該有的溫柔嫻淑她都不具備,卻絲毫不減她動人的可愛。
她的溫暖是發自內心的,不需假籍外物就可令人見到她的美麗。
“大王在想些什麼?”水蘭柔情似水地輕聲問道。她實在是個風韻動人的女子,可惜耶律宿整顆心都在若若那兒,因此面對她的溫柔,一點感覺也沒有。
“王妃雖然喜歡吃東西,可是卻一點烹調的天分也沒有。”他低笑幾聲,拍掉手上的糕屑,“不耽擱你了,有事就去忙吧。”
水蘭點了點頭,正要舉步時卻不小心拐到腳踝,重心一歪,“哎呀!”
耶律宿本能伸手扶住她,見她疼得小臉泛白,他想也不想地一把抱起她輕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