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還未亮,嬴子軒便和扶蘇二人一同去了嬴政的書房,只不過二人到書房外後,還有另外一人在此處等候。
“李斯?”扶蘇一見面便開口道。
扶蘇向二人低頭拱手恭敬道:“長公子,九公子”
扶蘇道:“嗯,無需多禮,是父王喊李大人在此等候麼?”
李斯起身抬頭回應道:“是大王讓下臣在此等候二位公子的到來一同入書房”
嬴政正端坐於書房中央批畫著某些東西,見三人到來,他微微抬手示意三人入座,隨後緩緩開口:“李斯,寡人今日召你前來,是想聽聽你對治國之道的見解。”
李斯恭敬地起身,拱手道:“大王,治國之道,首在法度。法度不明,則國無綱紀;綱紀不立,則民無所依。臣以為,應以嚴刑峻法約束臣民,使上下有序,內外有度。”
李斯說的很有條理,法律是治理國家的根本,法律的制定和執行都必須遵循嚴格的程式和規定,以確保法律的公正性和權威性。透過嚴厲的刑罰,可以威懾潛在的犯罪者,減少犯罪行為的發生。
但嬴子軒知道,對法來說,“度”極其重要,若刑罰的嚴厲程度超過犯罪行為本身的危害程度,那麼不僅有失公平,而且還會為大秦以後發展留下禍患
果然,嬴政緩緩起身,聲音沉穩而有力:“法度乃治國之本,然法之施行,需有度,若刑罰過重,雖能震懾一時,卻難服民心,民若不服,國何以安?”
李斯聞言,眉頭微皺,拱手道:“大王,臣以為,唯有嚴刑峻法,方能震懾奸邪,使民不敢犯法,若法度寬鬆,恐有奸佞之徒趁機作亂,國將不國。”
嬴政目光掃過扶蘇與嬴子軒二人,緩緩問道:“你二人對李卿的言論有何看法?”
嬴子軒面露思索之色,片刻後先開口道:“李大人所言,確有道理,然而治國之道,非一味嚴刑峻法可成,法之施行,需兼顧情理。若刑罰過重,民怨沸騰,反生禍端,昔商鞅變法,雖使秦國強盛一時,然其嚴刑峻法,亦為後世所詬病。我大秦若欲長治久安,需以法為本,以德為輔,方能得民心,固國本。”
扶蘇略帶緊張的看向嬴政,畢竟嬴政已經很久沒有在外人面前考教他了,見嬴子軒投來鼓勵的目光後,扶蘇深呼吸後接著道:“父王,兒臣近日研讀諸子百家,深感治國之道,當以民為本。法家雖嚴,然過於苛責;儒家雖仁,然失之寬縱。唯有剛柔並濟,寬嚴相濟,鬆緊適宜,方能長治久安”
嬴政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微微頷首,隨即轉為讚許開口講道:“好”
他望向扶蘇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欣慰,這個曾經固執己見的長子,如今卻已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從來都不擔心嬴子軒這個小九會在思想上有什麼偏見,唯獨這個長子令他有些擔心,不過如今看來擔心已是多餘。
李斯聽罷,神色微動,沉吟片刻拱手道:“長公子、九公子高見,臣受教了。然而臣仍以為,法度不可廢,嚴刑峻法雖有其弊,然若能適時調整,亦可為國所用。”
“既如此,那重新修訂和完善大秦律法的事務便交由扶蘇、李斯你二人來做,若有爭論不下的觀點可協同子軒來一同商議”嬴政講道。
“是,王上(父王)”,三人同時應道。
解決完律法修訂一事後,嬴政又問三人:法修訂一事已解決,然而秦國和其它六國之間的關係,尚未有定論,如何妥善處理便是當下的重要問題。
李斯講道:“六國雖強,然其君臣之間,未必同心。臣以為,可遣人持金玉珍寶,前往各國,暗中收買其權臣,離間其君臣,若能使其內亂,我大秦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願大王給臣機會,臣請擬定詳細計劃,派遣精明能幹的使者,攜帶重金,以商賈之名,